小时候,特别是高中的时候我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人,那时,总感觉没有自己做不到事情,只要努力.虽说小时候物质贫乏,可思想丰富,尤其是意志力特别顽强,现在想来真有象野草,总有消灭不掉一些理想和憧憬.
现在工作了,物质上是衣食无忧,可心灵\思想却特别脆弱,这种脆弱来自深夜的扪身自问,来自面对变化上举棋不定,来自感性上的冲动和本性上惰性的矛盾,几乎每一次都是惰性打败了理性.
于是我总想找一些圈里的好朋友,能听我诉说我的困惑,能了解到她们的目前状况,是否也和我一样的脆弱,可是时间和工作令大家变化都很大,几年不见的老朋友,见面都是一些实际的困顿,而我心灵深处想与人交流的渴望只能退居二线.
现在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历来一些艺术家总能有他们的圈子,总能有几个固定的朋友的道理,他们的创作激情和灵感的火花需要有一定的共鸣,需要一些象蓬皮杜夫人那样的人来组织一些沙龙,满足心灵和思想的交流与碰撞.现在很少有人能与我共舞,对大多数的朋友来讲,也许认为我是吃饱撑的,可这种想交流的愿望在现实的打击面前,却更加强烈.
交流的愿望来自我内心的脆弱,我羡慕我儿时的自信,可这脆弱却又是难以抵挡,难以抗拒,这可能就是人之生命的自然规律,所以,我们越是成熟,其实也越是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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