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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

写作者:冷若冰霜110     日记本: 回眸那些SB的年月

日期:2006年02月11日  星期  

天气 

心情

   被翻看:185

   今天晚上在楼下放了会焰火,和老妈。
  
   开始看着老妈捧回一束花炮,说是跟同事逛街回来,看人家给自家小孩买了,她手痒,就也跟风了下。我就笑:“这叫有钱没处花了,不如买只馋嘴鸭实惠。”
  
   老妈就开始扯曾经的回忆:“你小时候要是过年大人不给你买花炮,能赌气到正月十五,你忘了?”
  
   我“切”声笑:“别翻老黄历了。现在不是写作文的年代了。”不过话说的绝情,还是明白她的苦心——母亲最近一直试图唤回我的开心,这个春节,我的懒散和沉郁让她和父亲都有些闹心。
  
   实际上,老爸对我情绪上的起落一直是感觉粗糙和淡漠的。他是聪明绝顶的,知道我百分百会绕过他那些试探和宽慰。两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却说着一箩筐“太极”言辞、“推手”废话,总算切入正题了,又要引起一场激烈的大学生辩论会,最后不了了之,你不服我,我不理你。不纯粹自讨苦吃嘛!
  
   老妈就不一样了,我是在她体内生存了整整九个多月的,心意相通、血脉贯穿。我任何一点的异常表现她都略有察觉。但是,她很少会挑明叫响,跟我摊牌。少时不懂,如今明白:这叫大智若愚。
  
   吃完汤圆,《别拿豆包不当干粮》还差二十分钟才开演,老妈就拿着那束花炮,要我陪她下楼。我说不去,但还跟在她屁股后边,“哼哈二将”天性就是喜好出门,一个个把尾巴扬成菊花,扭得“花枝招展”先带头下楼。
  
   院子里有些冷清,因为显得空旷。老妈按打火机,点燃一支“彩珠筒”,递给我,我手抄兜里,说“冷”不接。老妈自己玩。只听“砰——啪——啾——”的声音接连不断,我抬望天,金——白——青——绿——红的火珠直冲云空,随后绽放成金丝菊的模样,刹时凋残,美丽只是一现。
  
   “快来玩,苇子。”老妈的兴奋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把这支还没放完的插在大花坛里,又点了一支,举着喊我。她身边的“哼哈二将”哪见过这阵势,乐得对天“汪汪”。我“哈哈”一笑,接过来,也举着,感觉到筒子里什么东西在往上冲,“扑”的一下,火球上天,“啪”半空炸开,“扑”又的一下,“啪”继续炸开。直到二十响过后,才再无动静。
  
   “苇子,年也过完了,你也别憋气了。妈知道你这个春节受了委屈。可是这人在世上,受点委屈是福。要想以后少受委屈,就得自个争气。你也大了,讲理说事一套一套,比我还能说,应该看开。”老妈果然不是单纯带我出来放炮的,我看着头顶的星花烟雨,依然嘴硬:“我不委屈。老妈,长辈的话永远是对的,我在你们跟前永远谈不上委屈。”
  
   老妈不再吭声,她又点了一束礼炮,分开,一只手抓一束,绕着圈子,说:“你看 ,这是不是就是《还珠格格》里小燕子跟紫薇她们开焰火会用的那种。”
  
   我吸了口气,咂嘴:“你说咱俩在这院里放了半天,幸亏是没人。要有人看见,还不笑死,这一老一少真是童心未泯啊!”说着,我对着“哼哈二将”舞过去,它俩吓得一蹿丈远,歪头歪脑又欲图靠近研究,但还是因为恐惧,驻足不前。这我高兴了,追它俩跑,可刚迈两步,灭了。
  
   意尤未尽,转身,问老妈要,却发现她面上的泪痕。
  
   我愣住,她急忙笑,但火光中,我发现那笑容里满是心疼和无奈。
  
   就这样,我喉头像被一根又细又尖的鱼刺扎住,说话时,痛得鼻子都抽了下:妈,我们回家看“豆包”赵喜富吧。
  
   恩——老妈起身,她刚才蹲了会,直腰时用手轻捶双腿。
  
   我上前搀扶住她,她靠着我的肩。
  
   我莫名其妙想起了一个人——去世多年的外婆。
  
  
  
  
  

完成时间:2006.02.12 01: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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