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自己真的是一个行动派,很多事情都是做了以后才回过头来思索和总结。连自己的未来都是如此。
早已经结婚,早已经做了母亲,可直到现在对于我的家庭,我都是在走,一直在走,没有想过,婚姻该以怎样的面目呈现。
或许,在我的童年,乃至我所走过的每一段岁月,我都没有接触过那种和谐和美满,因此我的要求很低很低:只要他不打我,只要他不发酒疯……虽然好象还有很多,但最初的最初我确实只确保这两点,只要不在这两点以内的,我都可以考虑。至于,志趣相投?性格爱好?关心体贴?……种种都不及思索,我躲避着我恐惧的,没有时间去思索我向往的。于是,很多,都擦肩而过。
今天,拉着女儿的手在街上等车,无意识张望的时候,看到了那种相濡以沫的理想,是的,那是我的理想,属于我不曾破土的,白发的憧憬。
那是一对六、七十岁的老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还很健壮,所以不用互相搀扶;没有满头白发,显得意气分发。吸引我视线停顿的是不经意的插曲:老婆婆轻轻搭在肩上的围巾被风吹落了,她还没反应过来,老公公已经弯腰帮她拣起,并如刚才的轻轻搭在肩上;老婆婆用手拢了拢,对着老公公微微一笑。然后,两个人继续并排走路,脚步依然,丝毫不乱……
看着他们整齐的背影,突然想到自己。这是第一次,我那么深切的期盼,我的未来,我的白发,也有这份温馨、从容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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