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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知道你一直在努力,不管真心与否, 哪怕是形式呢,总是上进的,还是深感欣慰。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时候,你能力再好,好不过一个证书,哪怕这个证书是你花钱买的呢。我们都要遵守一定的社会规则,不会也要学,不愿也要做。你已经明白这个道理,我很开心。
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大约是从“此间少年”开始,我就一直在声音。哪怕声音里除了你,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但没有离开。因为你在。
偶尔看你冒出头来吐泡泡,知道你安好,就放下心来。
关于拔刀斋,关于绯村家族的下落,一直没有问你。想:如果不问的话,你就不用回答,我也就不用难过。不希望你亲口告诉我。好象这样,就可以假装我的自留地还存在,关于那里的一切,关于从前的某段时光,那么安静的、淡定的喜悦和平和,还在。就这样的想着,也是一种温暖,总好过你亲口说,它不在了,它们都不在了。
你或许能感觉到,我是那么的怀念拔刀斋,怀念我的自留地。你曾说小桥曾经独自撑着它走了好艰难的一段路,难道这次,比以前更艰难,她无法撑下去了,是么?又或者,歌舞升平,斗志渐消,所以,才会曲终人散?无论如何,它们存在过,在我心里,永不磨灭。因为你在,它们就在。
君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
君担簦,我跨马,他日相逢为君下。
关于这首古越谣歌,究竟唱过多少次了?每次你唱起的时候,我眼总会湿。而我只唱了唯一的一次。你说: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我是时时怀念你的。虽然我从没有说。也似乎无话可说。去年末重装了一次电脑,部分档案没有来得及留存,后来清点的时候,发现达明一派的好几首歌都没了。也试着找过,但因为是禁歌,哪里还找得到。没打算问你再要。就象当初《背包客》丢了,找遍整个世界都找不到,也不肯再问当初送歌给我的人要。有些东西,丢了就丢了,再问,已没有任何的意义。后来,还是寻到了《背包客》,当然,那是另一个机缘了。
我也只是想给未来留下一线希望,也许,我可以不动声色的再度拥有达明一派的禁歌,然后忆起你,从获得,到失去,再获得的过程。我要你在我的记忆里曲折丰满,永不褪色。
也许,这就是轮回忆点。
我的工作早已过渡完,已经渐入到麻木与疲意的状态,就象生活本身一样。也许什么事发展到一定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一种阶段。幸好还会笑。饭量也没有大的变化,前天路过和平药房,去称了体重,好象胖了两斤。可能是胖在衣服上了,因为身上并没有发现多出来的肉。
开始进入秋雨时节了,总是冷,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来穿。厚衣服从衣柜里取出来,总有一股霉味,还皱巴巴的,只好一件一件拧到洗衣店里去收拾。
晚上没到点儿睡不着,早上到点儿了又起不来。感冒是老相识了,反反复复的来。膝关节和胃都要安抚,怕它们生气了会造反。梳头的时候象泰国人排查地雷一样搜索白头发,洗脸的时候开始习惯用手指抚平眼角。很少抱怨什么了,也不再爱发牢**。这似乎是好现象,但同时,我发现自己开始啰嗦了,就象现在,我正跟你絮絮叨叨。
鸭子,你看,我正在渐渐老去。你的长相忆,正在渐渐老去。
2005-10-17 答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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