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很少用的一个词。而且,也很少这样做。
但是昨夜HIGH歌,嚣张。乡下农家歌厅,五元钱一个人头,可以唱一夜。当然,你就不能指望有多好的条件,可是只要快乐,管它做什么。
四个女子唱疯了,甚至在场子中央乱扭乱舞,低声议论一个唱歌没唱准一个音但是话筒高翘自恋得可以的家伙,然后肆意地暴笑。
回家的时候,向那一片漆黑里走去,夜雾深重。忽然就有人反省说,今天在场子里真太嚣张了,还好还好,没遇见熟人......
这样在陌生的场地张扬和嚣张,在我是几乎没有的。但是年末的时候,我回望,这一年我充实无悔,为什么不可以骄傲地告别?
唱杨的《无所谓》,男人的歌。唱的时候便觉得一年里头所有没来得及收拾的失落放下了;唱《山丹丹花开红艳艳》,我看见自己这一年里头的清亮;唱《同一首歌》,知道总有人会跟你心气相通;唱《山歌好比春江水》,就想起那个女子背了行囊在山野里穿行的样子,灵气、野性、孤傲......
惟独没有唱情歌,因为不会。听那些女子缠绵悱恻,我忽然很想燃一支香烟,不抽,只看着烟头明灭,烟雾暧昧缭绕。不是呛人的那种,若有若无地,写尽世间情字百态。
酣畅淋漓地唱,肆无忌惮地唱。嚣张告别,为来年一个沉静的开始。而沉静,孕育了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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