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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的相思刻骨
忘了时间的白天和黑夜
没有明天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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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敬伟人,但我绝不崇拜伟人;我热爱真正的诗人,但我绝不迷信诗人。伟人和诗人都是人。伟人有失误的时候,诗人也有些诗写得粗燥的地方。
八十年代出了一个开天辟地的诗人_海子。在此之前,中国的现代诗歌处于一种幼稚的状态。徐志摩和戴望舒的诗虽然有了现代意义上的音乐感,却大都是风月情长;北岛、顾城.....的诗,虽然有了灵动,和心灵的激荡,还只能算是现代诗歌的启蒙。这时,海子出现了,一涎生就出现王者之派。简洁和精炼的句子,没有夸张和矫揉做作,而是一种质朴和本真。
但海子同时也是中国诗坛挥之不去的梦靥。一是因为海子惊人的天赋和才华,一是因为海子沉厚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内涵和痛楚,一是因为他血染铁轨的自杀。诗人死了,睡在月亮的唇边,那种凄美和悲凉。
当今诗坛普遍地不景气,一是因为诗歌刊物还没有真正走向正常的市场化,权力发诗和金钱发诗已成为一种普遍。我就曾听说,有一个诗刊干脆是你那个单位定了多少册,就给你几个页面。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那些贺敬之、艾青类三五十年代的政治诗文充斥我们的教本。可喜的是,我在新版教科课本中惊喜地发现,选录了海子的两首诗,一首是<面朝大海,春暧花开>,一首是<秋>: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 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 劈柴, 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 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 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 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春暖花开>,我认为不是他最优秀的诗。<春暖花开>我只认承他的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这三句。
唯有这三句,是海子的。这首诗除了这三句以外的句子,其他的除了研究海子解读海子自杀之谜有研究意义之外,并没有多少新意。如果是一无名作者的诗,编辑很可能看过后就丢到一边了。因为其他的东西可以说是古代隐者的缩板,添上近代的一些祝福语,并没有什么新意。得到别人的肯定和赞颂,我感觉到不能理解。
秋
秋天深了,神的家中鹰在集合
神的故乡鹰在言语
秋天深了,王在写诗
在这个世界秋天深了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
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鹰的集合和鹰的言语,是一种大难临头的意象。秋天的收获别人收走了,只留下孤独的人写诗。从这方面我猜测,海子此时已得了抑郁症,因为那样的意象是一种恐惧病态。这首诗写得最妙的是后面两句,发自人生至极的怅然失落,和对尘世幸福无尽的向往和迷恋。
海子预感到尘世的幸福对他来说,已经遥不可及,于是走向了梦想中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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