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睡得晚,早晨起来爬到床尾换了张CD,班得瑞的《白色礼赞》,圣洁,一点点慵懒,符合自己的心情。重又钻进被子把自己捂暖和,决定起床,维瓦尔弟的《四季》在某个货架上等我去约会。
雨有些大,冬天的南方湿冷湿冷的。最不喜欢在这样的天气出门,但是因为被诱惑,咬了牙冲进雨帘里。
找自己心爱的东西总是要颇费一番周折,本来已经下了楼准备返回的,想想不甘心,重又杀回去继续淘,终于找到了。英国室内管弦乐团的演绎,顾不得推敲好坏,先买了再说。禁不住老板的磨说,又买了几张交响乐的CD。付款的时候兴奋了些,没狠狠砍价,不过心情好就忽略了吧。
整整一下午都泡在音乐里,被那样一群天才谋杀。一会儿置身云端,一会儿被抛到谷底。声音开到有震撼效果的大,脚心可以感觉到地板微微的震颤。弦是在心上来回拉锯的,管是在肺泡的空气里吹响的,键盘和鼓点是在脑门上敲击的。闭了眼,在沙发上一点点倒下去,倒下去,灵魂却飞向高处俯瞰着整个世界。
我分明地看见了高山和大海,看见了人们的劳作和追求,看见了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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