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失恋了,搞得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上周五晚,D回来的时候已经二十一点,我还没有吃晚饭,就出去弄了一斤花生米陪着D喝酒,然后一边给Z打电话,做编辑的Z刚刚下班正在往家赶,听我在电话里嬉皮笑脸的说快来庆祝D失恋,便马上给女朋友打了电话,两个人约了地点碰面一起打车过来。
电话里我特意交代,家里酒不多,你来了自己带自己的那份。
果然Z来到的时候跟女朋友带了一些吃的喝几瓶啤酒,一向过来白蹭饭的家伙们,今天实在是乖。
我喝得很少,因为也不希望D多喝,一边跟大家嘻嘻哈哈的调侃一边听着音乐。
气氛一点也不严肃,倒有些恶搞,我和Z还不时挖苦D,得意之时哈哈大笑。
可是我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这样的朋友再多几个我就得死。
我以前没有过如此的觉悟,但现在却有了,因为半夜后我的胃像烧着了一样,反着酸水,我想也许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吃饭的原因,后来去洗手间刷牙一口反出来,居然是血。
妈的,这可真是验证了酒道,感情深喝吐血,感情浅就舔一舔,可是我喝的连自己酒量的五分之一都没到。
没有公布这件事情,爬上床就睡觉。
次日睡到中午,大家都休假,赖在我这里没有走,我也没有出去贩卖东西,爬起来又做饭,一阵阵眩晕,好在以前也体验过眩晕的感觉,还是坚持着过来了。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对朋友的事情比对我自己的事情还那么关心,真的希望他们都很好,这样我看着也快乐。
我还是快乐的姿态,对D说,你要伤心就找地方自己难受去吧,你再折腾就把我们都折腾死了。
这些人在我的住处混了两天,星期一早晨D出差了,说是要去换个环境换个心情,Z和他的女朋友也去上班了,而我又开始享受着孤独。
不过,对我来说真的是很开心,谢谢D给我们提供了一次聚会的机会,这个理由要比感恩节充分得多,据说今天是感恩节。有人问我感恩节是怎么回事,我说就是一伙人种地丰收了,为了感谢上帝给他们带来的丰收,就挑选了许多美女献给了上帝。
因为现在是文明社会,所以大家改献火鸡了。
上帝和基督完全是两回事,耶苏讲的是仁爱,而上帝是武力,不服我就揍你。这是我的理论,有不赞同者请闭嘴,因为我在写日记。
我感谢我的父母把我留在这里,享受着生活给我的一切的一切。
张楚唱,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
吃完饭的人民,上苍都会保佑的,该升官的升官该离婚的离婚,该无所事事就无所事事。
上苍只是一个俯视的姿态,它给我们提供一个生存的环境,别的事情它不关心。
感恩节,我们感谢谁呢?
我只感谢这些可爱的家人和朋友,他们让我快乐,而不是在孤独中总是享受着寂寞和悲伤。
生命也许很短暂,但是我觉得很充实,感恩节让我想起了过去的春节。
我说,假如我们现在还是十左右岁的年纪,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的开心。
因为以前过年值得期待的实在太多了,平时吃不到水果和糖块,一整年也没有一件新衣服,这些都是过年的时候才能实现的愿望。
对现在的孩子来说,这些东西远远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而且整个寒假不是这个班就是那个班,憋屈的要死。
但是换过来说,要是以前的小时侯过年能收一百块钱的压岁钱,我想我可能会晕死过去。
事实上小时侯得到的压岁钱都交给家人,留着以后给我买书本了。
小时候没有零花钱真是最大的郁闷唉。
我总是对欢欢说特别喜欢她寄来的鸭子,当她知道我吐血的事情以后大概再也不会给我吃了,因为那鸭子很辣。
我直言不讳的唠叨说喜欢吃某样东西让我感觉很沮丧,因为平时我什么都不喜欢吃,只有朋友来的时候我才弄得丰富些,比如这几天晚上我就是吃粥和咸菜,简单而实惠。
身体慢慢的好起来了,上会网写写日记,然后继续努力赚钱。我也在周一继续开始营业,没想到一转眼就又要混到周末了,时间啊,跟流水似的。人啊,说没就没了……
信箱里堆积了两三封欢欢的来信,很短,显得有些郁闷。
对此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一个人不跟外界联系的时候也能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似的神写。
我不明白,但我知道我很开心,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觉得美好。
不知道过年的时候能不能陪兄弟们喝酒了,姑且,先预备着吧。
D回来后应该是乐观而积极的,因为大家谁也不同情他。
这叫适者生存。
Z说,有钱人滔滔不绝那奋斗经历,没钱人滔滔不绝那叫穷嚷嚷。
有钱人不说话,那叫深沉叫酷,没钱人不说话那叫愚昧懦弱。
D唱道,听————海哭的声音——
然后砰的放了一个屁。
我哈哈大笑,差点没抽过去,好不容易说,对,全是放屁。
看来,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胡言乱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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