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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一直睡不着.反复思索着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也在脑海里构思着一部小说的结构.我想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爱情故事.他们相互爱恋着对方,最后却没在一起.他们的爱情沉入这繁复的,充满腐朽气味的城市,和这个冰冷的都市一起冻结心脏.
我不想尽诉这其中的遗憾.遗憾这个词语对于我们来说是廉价的。只是想问问自己一些答案.梳理清楚自己的欲望.我想了很久很久这个答案.如性格的软弱、缺乏毅力等,但这大约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我在很长时间忘记了我生活的这座城市,看看周围的忙碌、焦躁,人心的算计得失,每天早上挤在拥挤的公车上,出着大颗大颗的汗,以及日复一日的穿越城市的东边与西边。一个独身女子需要赶时间,赶进度,赶效率,需要为生存奔波,需要算计生活的每一天每一分钱。这个城市太快的节奏让她失去了等待一场心灵爱情的耐心,让她象安排自己工作一样,安排着自己的生活,计划、可行性分行、成功概率、利弊统筹。她全情投入扮演着都市人的角色,心里装满各种欲望,漫漫的丢弃了自己的内部世界,漫漫的潜入了被大众认可的一套都市价值观,她不愿意象再象少年时那样投入一场看不到光芒的爱情。
这是她的悲哀。被地铁的风磨平棱角,吞吐着污浊的气息。我是如此清晰的看着她象一块石子一样晃晃悠悠的沉入了海底,没有了呼吸。她的悲哀,亦是我的悲哀,是许多人的悲哀,是这个城市的悲哀。看不到这些悲哀的人,他们为了些须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计较着,他们不知道自己曾失去过的多么珍贵,所以即使琐碎仍旧是快乐的。而如同我这般的人,看着一个自己死去,另一个自己从尸体上站起来过着一种大众化的生活,不知是该喜或伤。
欲望之路,很长,需要担负。之所以还快乐着是因为知道许多人和我一样在努力着,继续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于是我活的方式有了参照,有了详尽的安全感,如果中途报废也有足够的理由自我安慰。无须担心背着人群走路,摔倒了还要遭人嘲笑。
或许,这场爱情是她对抗这个城市、对抗自己欲望的一场战役。她输了,但她心里依然欣慰,至少她为自己的命运反抗过,不是一辈子的所有时光都顺着人流,且她的一些朋友可以有勇气与力量和人群背道而驰,这样的行为孤独的如此值得骄傲。
看的清楚一些,就会少一点埋怨,走的远一点,可以少几许留恋。想,路是没有好坏的,只在乎是不是适合自己,就好象一双鞋如果更脚,可以越走越远。而我做的还远远不够,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清楚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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