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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哈二将

写作者:叫我巴蒂     日记本: 吃人 说梦

日期:2005年11月19日  星期  

天气 

心情

   被翻看:415

  正解:哼哈二将,为明代小说《封神演义》作者根据佛教守护寺庙的两位门神,附会而成的两员神将。形象威武凶猛,一名郑伦,能鼻哼白气制敌;一名陈奇,能口哈黄气擒将。
  
  扯淡:哼为张国宗,人唤宗宗,无奈从小到大我除了这样叫我家旺财顺口以外,用叠音称呼高级动物实在有嘴难张,所以“宗宗”二字只在胡写一些散碎文字之时用到,哈既是王毅之,写着崴手,叫着绕口,遂将“一只”稍加变化,称之半双!十分亲切。
  
  认识他们是在2001年,那时我闲来无事,每日跑到离家不远处踢球,既能锻炼身体,保家卫国,又能娱乐自己。所以几乎每天都去。此二人那时都是在校学生,放学后也常常来玩,每日都是一身重点校服裹身,好不吓人。
  
  其实一开始只是对半双同学有印象,此君当时球技之烂让我惊为天人,而且善使迷魂计,无论对手踢出何等辱没家门之球他都会叫好不止,鼓掌不休,配上彪悍球风,给人极大压力,而且此人体力上天赋异秉,往往闻之叫好声还在二里之外,回头一看已飞铲将至,整场如此,至死方休,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实在能给对手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
  
  宗宗则是道貌岸然型,不笑不说话,一笑俩酒窝,记得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长的那么脸熟,我好象从那见过你”苍天呐,刨去个别说我帅的,个别成天嘟囔我丑的(说谁谁知道,你别笑),俺这种大众脸全国能有八千多万,活跃在社会的各个阶层,看见这种脸有什么可惊奇的。从此我就开始注意他了,宗宗能奔善跑,玩起来也很认真,属于“我是一头驴,不用扬鞭自奋蹄的”,那时可谓是我们那群糙哥中的“张拉多纳”而且他属于体育运动开展比较早的,在足球上已经略有小成,所以拿球之后施展精妙技术,辅以绝顶速度,几乎每次都是绝尘而去,由于我们那块球场是黄土铺成,每次宗宗祭起凌波微步都是都是黄烟弥漫,让人不免有“远看是头驴,近看是头驴,仔细一看,妈呀,驴!!”的感慨!!
  
  现在想想,还是要感谢那些公仆们,正是你们放着山珍海味不去吃,放着美女小姐不去搂,于百忙之空、从牙缝之中抠出散碎银两,大笔一挥,建就这座颇有黄土高坡特色的球场。虽然,它过了一年就早夭了,被你们拆了,但这是和国际接轨啊,咱中国不是就叫“拆呐”嘛,我等小民自会体谅,好歹你们还干过这么件人事,所以我抹抹眼泪,还是得说声,大哥,谢谢啊!
  
  球场拆了以后我和他们就失去了联系,直到有一天半双加上我的qq我们才算又会师了,此时宗宗吾弟正在首都参观旅游,知道我qq后赶忙发来一封热情洋溢,感慨万千的问候信,洒了胡椒般催人泪下,直到现在我还认为这封信如能稍加润色,配之煽情嗓音足以扬威春晚。
  
  具体后来我们又是怎么接头的实在记不起了,以至于每次长谈中这都是必涉的话题之一。
  
  转眼这二人已读至高三,漫步到高考这个人生路口,双方会晤次数骤减,但一有闲暇时间还是出来小坐,烧烤若干,酒水二两,谈谈人生,谈谈理想。顺便大骂应试教育的不人道,让吾辈明白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宗宗家父乃大法官是也,家中满仓陈谷,可谓“民以殷盛,国以富强”,半双则发挥脸皮防弹之优点,每次蹭吃蹭喝,不亦乐乎。宗宗在吃喝聚请中每每洋溢着国际主义战士的高尚情操,而半双则充分展示共产主义之优点.
  
  无奈朋友之间还是有很多分歧的,比如宗宗喜欢成天嘴里嘟囔着什么“如果下辈子我还能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这样荒腔走板的小曲时,我都要痛斥一番,然后努力给他开展音乐扫盲班,比如每当半双抖擞精神屹立在足球场上时,我都要毁人不倦的告诉他,“你足球上没天赋,属于这根经搭错了的,不要老想着人定胜天,您老还是洗洗睡吧”,老话说吃人嘴短,但这种糖衣炮弹焉能降服与我?所以,每当意见不和时,我还是拍案而起,拘理力争。每次脸红脖子粗以后都气的宗宗扬天长叹,“罢罢罢,畜生,看来我和你的共同语言就剩下咸鸭蛋了”半双则在旁边插科打诨,不骂我三五百声傻逼是断然不能停下的。
  
  就这样,他们高三一年就在我们这样欢欢笑笑中“无可奈何花落去”了。
  
  玩的多了,学的就少了,二人高考都被一些呆若木鸡的书呆子给刷下,想想他们以前的豪气干云,不免摇头,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精彩啦,但此二人心理素质甚好,面壁思过几天后推门而出,大又“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的“气概.抓玩乐,促生产,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记得和他们第一次去k歌就是在这时候。
  
  在唱歌上,半双归依于摇滚,宗宗则臣服与流行。半双唱起歌来颇有革命浪漫主义的感觉,豪情四溢、气贯长虹。但由于少小读书,鲜有艺术熏陶,每首歌让他一唱都如同重新编了次曲,调子跑的让你有一种想狠拉缰绳的冲动,但此人属弹簧,抗压性极强,脸皮是防弹地,不用原子弹是炸不烂地。你越怒斥他越来劲。往往是你说的口干舌燥,他却低头一笑后继续昂头高歌,一声吼出,满楼皆动,普及他的野兽派唱法。“损民以益仇,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宗宗走的则是截然相反的路线,以唱口水歌为己任,前赴后继,死而后己。老鼠还没把大米吃干净,两只破蛾蛾子便展翅飞来,坟上的丁香花还没开败就已经捋顺思绪,畅想下辈子咋地才能遇见你了。宗宗唱起歌来表情生动,如若关掉声音光看表情就如同看话剧无二,时而咬牙切齿,时而低头沉思,时而婉约一笑,时而如梨花带雨。再配上宗宗特有的低声软语,可谓双管起下,双鬼拍门!让人不服不行。
  
  半双吾弟,你在那万里雪飘之长春还整夜聆听“don‘‘t cry”否?宗宗秘书,你是否还经常站在中山的大马路上引亢高歌?
  
  娱乐娱乐,就要动静结合,文体相辅。艺术是挨着体育的,一展歌喉后我又带半双去了趟郎木寺,宗宗则是撒泼打滚,死活不去,答日:“走不动”!这个回答严丝合缝,让你无从反驳。
  
  去了一个星期,半双被我欺负了整整七天,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加上感冒缠身,整日里拿藿香正气水充饥。此君在这七天内闹下笑话许多,且听我慢慢表来。记得一日我们去格尔底寺遛弯,一顿胡转之后我们找不到大门,半双不假思索的说,“在那边”我说在这边,半双低头一笑,“绝对在那边,你不要怀疑我的方向感”说这话时小眼睛闪烁着理想主义的光辉,中音十足,自信满满。无奈我坚持真理,慢悠悠的告诉他“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方向感,而是我看见大门就在这边!”此言一出如五雷轰顶,半双顿时萎靡不振,一路上再无笑颜,着实大大的挫伤了他的锐气。再说又有一日,我说好带他去看天葬,让他把手机闹钟定上,他很自信的挥手,答日“不用,我就是闹钟,我的生物钟从来没乱过,你相信我”错误就在于我相信了他,老天却不配合,一觉起来已是日上三竿,午时已过。气的我把他一顿暴打,差点把他给葬了.此后数日,这厮都成天大喊,“失误了,失误了”
  
  说起来,我还是这厮的户外领路人呢,他答应的有钱了我俩一起走茶马古道,一起去墨脱。哥们,你接着忽悠吧,我等着呢。
  
  理想是扯淡的,现实是残酷的,半双为了能把“飞天大酒店开成自己的一百零一家分店”宗宗为了能移民出国舞刀弄棒,两人都是选择了复读。
  
  以前二人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之人,“终日里打熬筋骨,与女色上却不十分要紧”但上了复读班后却是娶妻的娶妻,纳妾的纳妾。半双以前沉迷于足球不能自拔,现在却成天纠缠于请女友吃点啥,买点啥这等琐碎小事上,宗宗较为含蓄,从来不提媳妇半字,一见到我就给我讲一些奇人异事,神鬼传奇,讲书面一点他仿佛一个神学者,说通俗点这厮就是东北话所指“跳大神”的。但俩人不能相聚,不然就欺负我是单身,直拍软肋,一扫以前被我欺负的晦气。每当这时,孽畜们便长气缓出,四目相视一笑,乐何如哉!但每次我都要痛斥他们这种目无尊长,把村长不当干部的无政府主义行径!无奈每每换来得都是二孽畜更放肆的按倒胳肢,苦不堪言。
  
  玩归玩,学归学,好在二圣复考顺利通过,一个奔至塞北苦寒之地,一个安家于华南海风之边。
  
  时间流走,年华老去,希望,等半双老了,儿孙饶膝的时候他还会抱着儿子继续他的“蹭蹭”生涯,希望,宗宗毕业移民国外桃源以后,每当我借钱还能痛快的说声“傻逼,多会要呢”
  
  因为,咱们是哥们!

完成时间:2005.11.19 15:5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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