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死一样的沉寂,孤独的我暂时找不到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
值得庆幸的是每天还能看见一两张熟悉的面孔,但我什么话也不想说,只言片语间,我已经云游在网络里了。
我只是默默的写啊写,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只是想把每天所想的记录下来,有时候想起几年前,有时候想起刚刚的事情,日记变成了随记。
因为我整天没什么值得特别记录的,重复着一件事情,重复着看或者不看一两张熟悉的面孔,重复着无言,重复着做梦。
我从不喜欢把工作中的事情记录下来,因为工作中的事情总是张家长李家短,写了又写,就成了烂婆娘的裹脚步——又臭又长。
我对D说,你上班这么辛苦,工资又少,不如跟我一起干吧。
D说,我想有一个长远的打算。
我明白,我的打算不是他的打算,我想做的事情,并不一定适合他。
所以我还是默默的,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随时来这里。
过两天打算进购一批日历,在附近兜售。尽管赚钱不多,但至少有一个给自己吃点肉的理由,能吃肉,这生活真美好。
依稀记得小时侯,吃一个鸡蛋都很困难,童年在外婆家度过,外婆养的几只母鸡,下的蛋要攒起来,逢年过节就几十几十的拿去窜门,平时里外公每天早晨要搅一碗鸡蛋水喝。
早晨总是赖着不起床的我,一听到外公搅鸡蛋水的声音,起的比谁都快。
外公每次都分给我一半喝,那是童年中最怀念的食物之一。
当然一分钱一块的水果糖也不是随时都能吃到的,外公喜欢吃糖块,虽然没有人教导我,但我也觉得跟他抢糖块吃有点不好,于是我开始偷吃山渣丸,可惜山渣丸毕竟有限,吃完了山渣丸,我就开始吃别的药,反正带点甜中药丸就成了糖块替代品。
一转眼,外公就苍老了,那个时候是我经常在看他的时候给他带各种糖块,最后一次带了许多水果和糖块,但是他再也吃不到了。
长大的我再也不想吃糖块,每次闻到奶油的味道我都忍不住的要呕吐,那些品牌的蛋糕店糖果店我都敬而远之,不仅如此,就连小时侯想疯了的只能在生病时候吃几个的水果,现在居然一种也不想吃,而且是整年整年的不吃。
妈妈总是说你这孩子小时侯亏嘴,长大了却啥也不想吃。
我也不知道我想吃什么,只是维持着活下去的基本需求而已。
我总是喜欢约朋友过来,做菜给大家品尝,被油烟熏得嗓子都哑掉的我,却什么也吃不下。也许,一切的一切我只是为了一种快乐的心情。
我不在乎此时快乐的到来跟原本的痛苦有多矛盾,我只是不想猥琐着活下去,虽然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我也希望每天都尽力保持愉快的情绪。
这种情绪让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种情绪让我觉得孤独的时候并不可怕,也不痛苦,而是越体会越美的东西。
孤独是无法跟朋友分享的,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听着他们谈话,偶尔插上一言两语。
我总有看不完的书,又不敢拿起来的书,一边拿起一变放下,一边说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我并不喜欢孤独,但是又必须选择孤独,尽管那看起来似乎很美。
人生中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无可奈何。
就算你花成灰,变成水,粉身碎骨,肝肠寸断也无济于事。
你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很无奈的孤独,很无奈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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