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天室里和一个女人聊天,她说她喜欢看江华和邓翠雯演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她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在那一年的冬天,我和一个与这部戏的男主角有相同的名字的男人曾经的一段暧昧不清的经历。
想想那时真是年轻。
年轻的了无牵挂,年轻的嚣张跋扈,年轻的不知天高地厚,年轻的以为只要自己高兴什么都好。
他是朋友的朋友。当朋友带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只觉得一瞬间如沐春风,他是我那个时候喜欢的男孩子的类型,有点邪气却又十分天真。
他的笑容年轻阳光,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拍拍他左边的位置看向我们的方向,他说,来,坐我身边。
朋友说,你知道我喜欢坐在别人右边的。
他说,本来就不是叫你。他看向我,说,你呢,愿意坐我身边吗?
我微笑了,走过去坐在他左边,我喜欢坐在别人左边,可是他怎么知道。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们在唱歌,而我沉默。
十一点,我要走,他站起来拉我的手,他说,我送你。我还是不说话,把手递给他。我看到朋友的脸色不好,可是我还是跟着他走出了包房。
他是我的朋友了。形影不离的跟着我出没于我喜欢的酒吧,迪厅,卡拉OK,然后,快过年了。
大年初二,我在他家,我们都喝了很多酒,我们共同的朋友拾趣的离开,偌大的房间只剩我和他。
他让我靠在他的肩头,他轻轻的拥着我,下巴上的胡茬在我脸上摩挲,他的手从我的手游移到我的手臂,他脸红着不知是酒精还是害羞的作用,他对我说,用很轻很轻的口吻,他问我,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我还是不说话,他说我爱你,我还是不说话,他说说你爱我,我还是不说话。
他亲吻我的额头,脸颊,嘴唇,他说,我很爱你,你说一句话好不好。
我于是说话了,我说,可是我不爱你。
他诧异,那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我说,因为我不想让我朋友陷入你。
他睁大眼睛,他说,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想让你的朋友对我死心?你只是用自己交换?你根本从来就是在骗我?
我说,是。
他颓然的样子我至今不能忘却,我知道,我错了。
当那个春天过去,我忽然想起,好多个春天我都在不经意之中错过了。
当我在这样一个冬季想起他,不知道他的记忆里还会不会有我或是仍然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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