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发觉自己爱用这样的字眼,描述时日像指隙流过的水一样,些许习惯,些许无奈。可能当熟悉了年岁之后,每一分每一秒便不再具有新意,在重复与反复间于是变短了,变快了,变没了。
秋日在未完成的转身里不经意来到,海风在红或白的T恤更替中消逝了盛暑的炎热略带起微凉,放缓的脚步旋即被发蓝的夜幕掩住,高楼下依依不舍的回眸里忘了影子。
秋风长,衣裳薄。很爱很爱这两句,原来长夜的怔仲里,月歇星凉莹辉楚动,漫漫缱绻桂花香浓,凉了相思叹息难剪,此情为难了。
相邀着去登高,这里习俗连登三年便可转运。心想有两年未曾登过山了罢?去年今宵何处,倘若佳梦成真或从不曾醒,今夜何须登高了才可远望?
万家灯火,寻不出哪盏孤单哪盏依偎,对着风中我的呼唤你听见了吗?山顶的停伫,海的那边你的影子如此的清晰。如果这一刻是山崩地裂的世界末日,情愿在古老的心事里沧海桑田。
突然明白,幸福的衡量不是长与短或得与失,而是有没在心里停留过。
2005年10月10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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