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还是灰蒙蒙的时候就起来了。因为枫叶今天要回家,我去送她。她也是在黑夜里才允许我和她走在一起。
我在楼底下来回的走着,自控玻璃门只开了一到窄窄的缝隙,仅可以供一个人通过。这边女生楼的大门紧关,应该是还没有人起来了。昨夜的雾气还没有消散,灰灰的,浅白的寂寥和宁静。
中间有两个女生下来,一个背着大包,也该是出门的吧;还有一个是空手,匆匆的在我面前跑过去。
枫叶下来的时候,我听到明显的脚步声,从空旷的楼道里传过来。我走到女楼门口,从她手里接过一个装食品的袋子,另一个她自己拎着,是我昨晚给她买的生日蛋糕。其实就是一盒小小的儿童蛋糕,很漂亮而已。这学期一来,她就不让我花费。我从安庆回来,想请她吃顿饭,但她都一直拒绝。
刚上出租车,她就把钱从后面递过来,很是坚决。我不想和她在车上推让,就把钱放在上衣里,想等到了车站再还给她。
在火车站,意外的遇到哪个在我面前匆匆跑过的女生。她在我们后面叫枫叶,原来他们是同班的,她早上要赶去南京。我看到枫叶在看到她时脸有些微红,我知道她一直在担心着的终于还是出现了。她们两聊了起来。我知道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上衣口袋的钱也不能再推了。本来早就想好要去买站台票,送她上车的,但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做。
看着她们走过剪票口,慢慢的随着人流消失,想要说的话一句也没说。
出车站时,天已微亮了。早起锻炼的人们开始在街道边放着音乐舞剑。他们精神饱满,容光焕发。而我,一脸疲惫,不停的打着哈欠。昨晚完到一点才睡。这段时间,生活完全没了规律,一直是在零点以后才去水房洗澡。
到了寝室,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不知道怎么了,躺在床上,反而觉得脑袋里有种塞满的痛。这时候,我也不想睡太久,因为我知道很快枫叶就会觉得孤单的,我要隔一段时间就给她短信,让她知道我一直都在。
她说过很害怕一个人出门。因为从小就是爸爸妈妈护送着上学放学,大了也是他们把一切都料理的好好的。而且,好象一直以来,都被人疼着,从没受过什么委屈。昨天晚上在QQ上聊天的时候,我都有些想送她去沈阳了。她真的是那种看了就让人担心的女孩。
每隔两三个小时我都会发短信和她聊一会,问问吃了些什么,感觉怎么样。我曾一个人坐过长时间的火车,知道那种在空调车里,因为缺氧而造成的不舒服。还好,车上的人不多,可以到处走动走动。后来,她去补了卧铺,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她刚才发短信说已经到沧州了。当然,到目的地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只希望这一路上,她不会太寂寞,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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