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小舅买摄像头的时候在公车上就碰到了车匪,七八个人都提溜着瓦明铮亮的大砍刀,见到稍微富态点,有点中农相的,上去就枪,抢完之后跳下车跨上等待的摩托绝尘而去,颇有些黄巢"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白花煞;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味道.
说实话,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俺穷人一个倒也不怕他们抢,这些豪客大概看我披头散发,胡貌梵相,一看就是丐帮兄弟,江湖中人,便也没难为我.
可我忽然发现自己是一个很虚伪的人,老是没事的时候瞎琢磨着仗剑而行,最好能碰上个把蟊贼,三两下解决以后还能摆个帅帅的收式.但真碰上这哥几个以后却连个屁都没敢放,还是一匹北方的狼呢,丢人呐
可能是我面黄肌瘦,一看就是从塞北苦寒之地一路要饭一路高唱国际歌来到这的无产阶级兄弟,除了能给个别资本主义国家和境外分裂势力做做口实,骂骂咱中国以外也别无他用,那店铺老板们也都不大理我,找了半天才给小舅把东西买上,那老板边给我试货,边问我是那里人,我说兰州的,他惊奇的问,你怎么听得懂我们白话的?我心想,这厮还真好玩,你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说些迎来送往的客气话,难道我趴在你柜台上看东西,你会跑来说"啊,大兄弟,来啦,俺媳妇今天给俺生了个儿子,八斤六两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俺实在高兴,可否赏脸到俺家吃杯水酒"能说这个吗?听不懂,听不懂才怪呢.
回到家又开始郁闷,这帮土匪不思劳作,靠强抢别人把自己吃得骠肥体壮的,俺小民有心却无胆,你政府有胆却无心!
他妈的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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