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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苏轼
过瞿唐之长江兮,蔚巫山之嵯峨。云孤兴其勃勃兮,北风慨其扬波。山嵚崟而直上兮,越至神女之所家。峰连属以十二兮,其九可见而三不知。蹊遂芜灭而不可陟兮,玄猿黄鹄四顾而鸣悲。览松柏之青青兮,纷其若江上之菰蒲。维其大之不可知兮,有桡云之修柯。蔓草蒙茸以下翳兮,飞泉洁清而无沙。亭亭孤峰其下丛木交错而不明兮,若有美人惨然而长嗟。敛手危立以右顾兮,舒目远望恍然而有所怀。严峨峨其有礼兮,盛服寂寞而无哗。临万仞之绝险兮,独立千载而不下。颠追怀楚襄之放意肆志兮,溯江千里而远来。离国去俗兮,徘徊而不能归。悲神女之不可以朝求而夕见兮,想游步之逶迟。筑阳台于江干兮,相氛气之参差。惟神女之不可以求得兮,此其所以为神。湛洋洋其无心兮,岂其犹有怀乎世之人。朝云尉其晨兴兮,暮雨纷以下注。变化倏忽不可测兮,俄为鸟而腾去。忽然而为人兮,佩玉锵以琅琅。爱江流之清波兮,安燕处乎高唐。彼蛟龙之多智兮,尚不可执以罦罝。高丘深其苍苍兮,恍谁识其有无。主 2005年09月19日11:09 [补记] 【屈原庙赋】
凄凉兮秭归,寂寞兮屈氏。楚之孙兮原之子,伉直远兮复谁似。宛有庙兮江之浦,予来斯兮酌以醑。吁嗟神兮生何喜,九疑阴兮湘之涘。鼓桂楫兮兰为舟,横中流兮风鸣厉。忽自溺兮旷何求,野莽莽兮舜之丘。舜之墙兮缭九周,中有长遂兮可驾以游。揉玉以为轮兮,斫冰以为之辀。伯翳俯以御马兮,皋陶为予参乘。惨然愍予之强死兮,泫然涕下而不禁。道予以登夫重丘兮,纷古人其若林。悟伯夷以太息兮,焦衍为予而嘘唏。古固有是兮,予又何怪乎当今。独有谓予之不然兮,夫岂柳下之展禽。彼其所处之不同兮,又安可以谤予。抱关而击柝兮,余岂责以必死。宗国陨而不救兮,夫予舍是而安去。予将质以重华兮,蹇将语而出涕。予岂如彼归兮,夫不仁而出诉。惨默默予何言兮,使重华之自为处。予惟乐夫揖让兮,坦平夷而无忧。朝而従之游兮,顾予使予昌言。言出而无忌兮,暮还寝而燕安。嗟平生之所好兮,既死而后能然。彼乡之人兮,夫孰知予此欢。忽反顾以千载兮,喟故宫之颓垣。知 2005年09月19日11:09 [补记] 【墨竹赋】知
与可以墨为竹,视之良竹也。客见而惊焉,曰:“今夫受命于天,赋形于地,涵濡雨露,振荡风气,春而萌芽,夏而解驰,散柯布叶,逮冬而遂。性刚洁而疏直,姿婵娟以闲媚。涉寒暑之徂变,傲冰雪之凌厉。均一气于草木,嗟壤同而性异。信物生之自然,虽造化其能使。今子研青松之煤,运脱兔之毫,睥睨墙堵,振洒缯绡,须臾而成。郁乎萧骚,曲直横斜,稼纤庳高,窃造物之潜思,赋生意于崇朝。子岂诚有道者耶?”与可听然而笑曰:“夫予之所好者道也,放乎崇竹矣。始予隐乎崇山之阳,庐乎修竹之林,视听漠然,无概乎予心,朝与竹乎为游,莫与竹乎为朋,饮食乎竹间,偃息乎竹阴。观竹之变也多矣。若夫风止雨霁,山空日出,猗猗其长,森乎满谷,叶如翠羽,筠如苍玉。澹乎自持,凄兮欲滴,蝉鸣鸟噪,人响寂历。忽依风而长啸,眇掩冉以终日。笋含箨而将坠,根得土而横逸,绝涧谷而蔓延,散子孙乎千忆。至若丛薄之余,斤斧所施,山石荦确,荆棘生之。蹇将抽而莫达,纷既折而犹持,气虽伤而益壮,身已病而增奇。凄风号怒乎隙穴,飞雪凝冱乎陂池。悲众木之无赖,虽百围而莫支。犹复苍然于既寒之后,凛乎无可怜之姿。追松柏以自偶,窃仁人之所为,此则竹之也。始也余见而悦之,今也悦之而不自知也。忽乎忘笔之在手与纸之在前,勃然而兴,而修竹森然。虽天造之无朕,亦何以异于兹焉?”客曰:“盖予闻之,庖丁,解牛者也,而养生者取之。轮扁,斫轮者也,而读书者与之。万物一理也,其所従为之者异尔,况夫夫子之托于斯竹也。而予以为有道者非耶?”与可曰:“唯唯。”斋 2005年09月19日11:09 [补记] 【服茯苓赋〈并叙〉】知
余少而多病,夏则脾不胜食,秋则肺不胜寒。治肺则病脾,治脾则病肺。平居服药,殆不复能愈。年三十有二,官于宛丘,或怜而受之以道士服气法,行之期年,二疾良愈。盖自是始有意养生之锐。晚读《抱朴子》书,言服气与草木之药,皆不能致长生,古神仙真人皆服金丹。以为草木之性,埋之则腐,煮之则烂,烧之则焦,不能自生,而况能生人乎?余既汨没世俗,意金丹不可得也,则试求之草木类。寒暑不能移,岁月不能败者,惟松柏为然。古书言:松脂流入地下为茯苓,茯苓又千岁则为琥珀。虽非金石,而其能自完也亦久矣。于是求之名山,屑而沦之,去其肪络而取其精华,庶几可以固形养气延年而却老者。因为之赋以道之。词曰:春而荣,夏而茂,憔悴乎风霜之前,摧折乎冰雪之后。阅寒暑以同化,委粪壤而兼朽。兹固百草之微细,与众木之凡陋。虽复效骨革于刀几,尽性命于杵臼。解急难于俄顷,破奇邪于邂逅。然皆受命浅薄,与时变迁,朝菌无日,蟪蛄无年。荀自救之不暇,矧它人之足延。乃欲撷根茎之么末,假臭味以登仙。是犹托疲牛于千里,驾鸣鸠而升天。则亦辛勤于涧谷之底,槁死于峰崖之颠,顾桑榆以窃叹,意神仙之不然者矣。若夫南涧之松,拔地千尺,皮厚犀兕,心坚铁石,须发不改,苍然独立。流膏液于黄泉,乘阴阳而固结。象鸟兽之蹲伏,类黾鼋之闭蛰。外黝黑以鳞皴,中洁白而纯密。上灌莽之不犯,下蝼蚁之莫贼。经历千岁,化为琥珀。受雨露以弥坚,与日月而终毕。故能安魂魄而定心志,却五味与谷粒。追赤松于上古,以百岁为一息。颜如处子,绿发方目,神止气定,浮游自得。然后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辨,以游夫无穷,夫又何求而得食?主 2005年09月19日11:09 [补记] 【黄楼赋〈并叙〉】主
熙宁十年秋七月乙丑,河决于澶渊,东流入钜野,北溢于济南,溢于泗。八月戊戌,水及彭城下,余兄子瞻适为彭城守。水未至,使民具畚锸,畜土石,积刍茭,完窒隙穴,以为水备。故水至而民不恐。自戊戌至九月戊申,水及城下者二丈八尺,塞东西北门,水皆自城际山。雨昼夜不止,子瞻衣制履屦,庐于城上,调急夫发禁卒以従事,令民无得窃出避水,以身帅之,与城存亡。故水大至而民不溃。方水之淫也,汗漫千余里,漂庐舍,败冢墓,老弱蔽川而下,壮者狂走无所得食,槁死于丘陵林木之上。子瞻使习水者浮舟楫载糗饵以济之,得脱者无数。水既涸,朝廷方塞澶渊,未暇及徐。子瞻曰:“澶渊诚塞,徐则无害,塞不塞天也,不可使徐人重被其患。”乃请增筑徐城,相水之冲,以木堤捍之,水虽复至,不能以病徐也。故水既去,而民益亲。于是即城之东门为大楼焉,垩以黄土,曰:“土实胜水”。徐人相劝成之。辙方従事于宋,将登黄楼,览观山川,吊水之遗迹,乃作黄楼之赋。其辞曰:子瞻与客游于黄楼之上,客仰而望俯而叹曰:“噫嘻!殆哉!在汉元光,河决瓠子,腾蹙钜野,衍溢淮泗,梁楚受害二十余岁。下者为污泽,上者为沮洳。民为鱼鳖,郡县无所。天子封祀太山,徜徉东方,哀民之无辜,流死不藏,使公卿负薪,以塞宣房。瓠子之歌,至今伤之。嗟惟此邦,俯仰千载,河东倾而南泄,蹈汉世之遗害。包原隰而为一,窥吾墉之摧败。吕梁龃龉,横绝乎其前,四山连属,合围乎其外。水洄洑而不进,环孤城以为海。舞鱼龙于隍壑,阅帆樯于睥睨。方飘风之迅发,震鞞鼓之惊骇。诚蚁穴之不救,分闾阎之横溃。幸冬日之既迫,水泉缩以自退。栖流枿于乔木,遗枯蚌于水裔。听澶渊之功,非天意吾谁赖。今我与公,冠冕裳衣,设几布筵,斗酒相属,饮酣乐作,开口而笑,夫岂偶然也哉?”子瞻曰:“今夫安于乐者,不知乐之为乐也,必涉于害者而后知之。吾尝与子凭兹栖而四顾,览天宇之宏大,缭青山以为城,引长河而为带。平皋衍其如席,桑麻蔚乎旌旌。画阡陌之従横,分园庐之向背。放田渔于江浦,散牛羊于烟际。清风时起,微云霮Ъ。山川开阖,苍莽千里。东望则连山参差,与水背驰。群石倾奔,绝流而西。百步涌波,舟楫纷披。鱼鳖颠沛,没人所嬉。声崩震雷,城堞为危。南望则戏马之台,巨佛之峰,岿乎特起,下窥城中,楼观翱翔,巍峨相重。激水既平,渺莽浮空。骈洲接浦,下与淮通。西望则山断为玦,伤心极目,麦熟乔秀,离离满隰,飞鸿群往,白鸟孤没,横烟澹澹,俯见落日。北望则泗水湠漫,古汴入焉,汇为涛渊,蛟龙所蟠,古木蔽空,乌鸟号呼,贾客连樯,联络城隅。送夕阳之西尽,导明月之东出。金钲涌于青嶂,阴氛为之辟易。窥人寰而直上,委余彩于沙碛。激飞楹而入户,使人体寒而战栗。息汹汹于群动,听川流之荡潏。可以起舞相命,一饮千石,遗弃忧患,超然自得。且子独不见夫昔之居此者乎?前则项籍、刘戊,后则光弼、建封。战马成群,猛士成林。振臂长啸,风动云兴。朱阁青楼,舞女歌童。势穷力竭,化为虚空。山高水深,草生故墟。盖将问其遗老,既已灰灭,而无余矣。故吾将与子吊古人之既逝,闵河决于畴昔。知变化之无在,付杯酒以终日。”于是众客释然而笑,颓然就醉,河倾月堕,携扶而出。
2005年09月19日16:09 从诗学角度看人与客观世界的和谐统一 [补记] 作者----夏青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人们往往说文、史、哲是不分家的,一人兼具诗人、哲学家、地理学家、天文学家的身份,也不会感到其中存在着什么矛盾。在传统东方这个触目皆诗意的古老国度里,对这种话语体系的借鉴显得尤为重要。中国人不缺乏对自然的细腻领悟、对人生的诗性品味以及审美评鉴能力。那么,什么是诗性?中国传统文化对诗
性有什么独特规定?对于这些问题,刘成纪新著《青山道场———庄禅与中国诗学精神》进行了深入探讨。
中国传统诗学是农业文明的产物,以农耕为主的生产方式注定了中国人与土地、与自然永难割舍的血肉情缘。中国人对世界的认识从对天空的仰视开始,然后在对大地的俯视中完成人在天地之间的定位。上天的覆盖,大地的承载,这是中国人在俯仰之间为自己在宇宙中确立的位置,也是诗性思维借以驰骋的空间格局。在这个格局中,人作为一个能动的主体嵌入世界,将天地之间的存在作为生活资料,也作为托物寄情、托物言志的诗性对象。在这种诗性观照中,人们将遥远的东西诉诸眺望和想象,将临近的对象诉诸品味和体悟,世界因此体现出为美而存的属性。作者用诗性来概括人对大自然的体认与感悟,是否确切,还有待同行深入探讨。
作者从诗学的角度来研究中国哲学,对儒家道家及禅宗之诗性进行比较。他认为一种貌似诗性的哲学,当它介入现实政治实践时,缔造的却是一个“不含诗意的帝国”。这种巨大的矛盾证明,儒家哲学的诗性只不过是形式性的,它所包裹的是一种非艺术,甚至反艺术的内在本质。在这种背景下,我们对中国文化诗性精神的探讨,其真正的立足点就应该是道家。这种对中国人的精神世界造成巨大影响的哲学,在老子那里奠定了它的诗学本体论和形而上学,在庄子那里论证了自然天道巨大的审美价值,并由万物自由存在的本质推论出人走向自由解放的必然性。当儒家哲学因为和王权的结盟而日益堕落成封建极权制的工具,并日益演变成保守、僵死的教条时,道家作为一种在野知识分子信奉的哲学,它促使人们从廊庙走向山林,在无拘无束中呼吸自由而清新的自然之气。
作者认为,道家作为一种自然哲学,与儒家关注区域的狭隘和哲学人格的内敛相比,它的目光指向天道自然,它要在“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境界中实现人与世界的和谐共荣。这种哲学明显更具开放性,更能启人心智,开人胸襟。如果说诗与艺术的本质是自由,其最高境界是审美的自由境界,那么道家哲学明显更接近艺术的真谛,更能在艺术家和诗人中找到知音。事实也是如此。人们一般认为,儒家文化据于中国传统文化的表层结构,是主外的;道家则据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层结构,是主内的,它为知识分子提供了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园。在中国历史上,真正唯美的艺术和美学精神的诞生大抵脱不了道家哲学,尤其是庄子的影响。
由此看来,用诗性来命名中国传统哲学、文化虽然是准确的,但对儒家和许多传统哲学流派而言,这种诗性往往是形式性的,仅具有文体学和言说方式方面的意义。真正从形式到内容、从话语方式到内在精神均浸透着诗性精神的,还必须到道家那里去寻找理想的范本。老子之“道”更大程度上是本体性的逻辑范畴,只有到了庄子那里才真正实现了人情化、自然化、世界化,并表现为一种天地之美、宇宙精神、生命境界。所以,在道家哲学中,真正表里互渗、内外交融的诗性精神只能到庄子那里去寻找。
在中国传统哲学中,谈到庄子,就必然要进一步涉及禅宗。禅宗是佛教中国化的产物,它通过和庄子哲学的融合变成一种美和艺术的宗教。所以,庄禅互解,或者将它们达到的审美境界并称为庄禅境界,成为中国学术史上占据主流的论断。关于庄子哲学在禅宗形成中的作用及两者之间的关系,美国学者默顿曾经精辟地指出:“庄子思想和精神的真正继承者是唐代的禅宗。是庄子所代表的那种思想文化使得高度思辨的印度佛教变成幽默、反偶像、完全实践的佛教,这种佛教以禅宗之诸形式流行中国和日本。禅宗照明了庄子,庄子照明了禅宗。”同时,禅宗在对佛教和庄子的双重继承中,也完成了对两者的超越。它不但填平了印度佛教深不可测的思辨的深渊,让“空”的虚幻向“色”的具象还原,让形而上的哲思向形而下的理性直观还原,而且廓清了庄子哲学的村野混沌之气,让审美的心灵更澄明洁净,让对象世界更灵气飞动,让诗性直觉更细腻、更洗炼……这种哲学从唐代开始影响中国知识分子的日常生活和艺术实践,使快乐、爱智、唯美成为在尘世中筹划个体生命的三大原则。
该书引入诗性智慧的概念。作者认为,庄子与禅宗代表了中国传统诗性智慧中最精华、最纯粹、最成熟的部分。维柯认为,诗性智慧是一个历史性的概念,古希腊哲人用在本体论上的抽象思辨,把原来故事性和神话性的文本诠释成哲学的文本。这种近代意义上的哲学在苏格拉底时代的崛起,已预示着诗性智慧在西方的终结。也正因此,他将诗性思维看作一种原始的、粗糙的、不成熟的思维方式。但在中国,这种诗性的方式自上古诞生以来,经过数千年的磨洗和沉淀却变成了一种纯粹而唯美的东西,直到今天依然散发着恒久的魅力。
基于这样的观点,本书把中国诗学置于中国文化的大历史背景中,在搜罗翔实史料和充分汲取学术界有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通过对中国诗学中具代表性的老庄、禅宗思想的考察、梳理和剖析,从而阐明中国诗学精神的理论体系,凸显和揭示中国诗学精神的基本特色和历史地位,是一部全面而系统阐发中国诗学精神的力作,有着较高的学术价值。
在写作方法上,该书不但较好地弥补了目前学术界对于中国诗学精神研究较为薄弱的这一空白,具有较强的理论意义,而且对于我们继承和发扬中华传统文化,弘扬社会主义新文化,也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作者通过对中国诗学中具代表性的老庄、禅宗思想的考察、梳理和剖析,力求搞清庄禅在哲学本体上的同源性以及由此显示的诗意化的世界观;探讨地理环境、自然风物对庄禅哲学精神的决定性影响;在与先秦诸子的比较中彰显庄子哲学的诗性特质,在与西方哲学美学的比较中彰显庄禅的独特性;探讨庄禅对自然时空的诗性建构,以及以洗炼的直觉展开的人与自然的对话;庄禅哲学对内在审美的淘洗与开拓,以及由此形成的中国独有的美学范畴;庄禅对语言本质的追问,以及直到今天依然散发着恒久的魅力的原因所在。从而阐明中国诗学精神的理论体系,凸显和揭示中国诗学精神的基本特色和历史地位。
对庄禅诗性智慧的研究不仅仅是一个历史性的学术问题,而且会对人的当下生活,对人类未来文化的发展提供极具意义的启迪。该书资料翔实,论述清晰,将深刻的理论阐述与精到的语言文字结合起来,以史学的沉思和文字的优美,勾勒出中国诗性文化的壮美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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