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我最喜欢的季节。
他曾经问过为什么。
我回答我喜欢站在风口享受刺骨的寒冷以及凡尘的萧瑟。
而,当第一场雪落的声音触及我耳畔的时候,我忽然害怕起来。也许,是没有理由没有过程的,却那么清晰的刻在我的希冀里,恐惧,在那个清晨没有预兆的突袭我。
不是寒冷,只是恐惧,只是怕着些什么,在仰望天空的时候。
我记得那天,没有飞鸟的身影,没有花开的声音,没有绝望的企盼。
只是平淡的恐惧。
当我问他,我为什么害怕,他的回答始终那么温暖,他说,因为我宿命。
我们一样逃避着真实给予的痛楚,我们一样舍弃着唯一知道的秘密,我们一样用宿命来解释来结束,也许,除了如此,别无他法。
若一生只可以赴一个约会,若一个约会的相聚却必须一辈子的离别,若这永生的离别只有历尽轮回的劫难才终会解开,我们是不是仍只能如此,只能把一个名字深深的藏在心底最偏僻的角落,用所谓幸福的尘埃层层封存,等一个不知道何时的时刻,再度启封,或是永远封存。
我的宿命,他的宿命,即使那么短的相遇,也是,值得。
冬,又来,即使,我如现在般恐惧,却,仍是我最爱的季节。
我依然只穿着毛衣,站在十字路口,听风划过,看雪落下,摸索他声音背后深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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