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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班回家,迎中秋的灯笼遍布这个小镇的大街小巷。突然想该买月饼送给母亲,选了一盒礼盒装的月饼,包装很精致,价格当然也不便宜,886元,我只是喜欢这个吉祥的数字。
把车放在隔壁的车位上,母亲下来为我开车门,对我说:“你好久没有回家,我以为你忘记回家的路了呢?”我轻笑,便不再多言。母亲又问,那你吃饭了没有。我说:“最近在减肥,晚上不想吃饭,吃点水果就可以了。”母亲说,减肥不好,还是别减了。我哦了一声便又不再多言,她也是。只是互相坐着,我知她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只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而我亦如此。这样的感觉就像心里装了很多水,沉重,发出一点声音。
还好父亲下楼,他笑着对我说:“我们家的宝贝女儿回来了,还给我带了礼物,怎么像是嫁出去的女儿一样,回来还要带点东西。”我起身搀着父亲的手说:“爸,就喜欢开我玩笑,不是快到中秋了嘛,平时也没有空,想你了,所以买点礼物回来。父亲说:“有你这句话,我比吃什么多开心,我现在更希望你哪天带一个男朋友回家”我对父亲说:“爸,明年的这个时候吧,我用骗的,用抢的,也要给你带一个回家。”
听到母亲在背后轻轻的说:“妈妈再也不管他的家世如何,只要你幸福,只要他爱你,妈心疼这样的你。”我以为我可以无动于衷,可我还是哭了。若干年前,我多么希望可以听到这句话,只是她没有,当我绝望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已埋葬时,听到她如此说。长久长久的沉默之后 终于开口 :“算了,妈,都过去了。我不怪你。”对他们说,不早了,我该回奶奶那去了,我怕他们担心。
我拒绝了他们的拘留,我住不习惯那个家。坐在车里我看着自己咬过的红肿齿痕,伤害,那一刻只想到要自己疼痛。爱情即使再剧烈,仍只是烟花,留下的不过一地冰冷的尘埃。这么多年像一个阴柔却坚韧的孩子,固守在暗湿的角落,固守着自己的坚持 。
发了一个短信给母亲:“妈妈有些事情是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的,对你已没有怨恨 只是想着如何做一个平和的女子,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原谅你了。”
我突然释怀的笑,爱恨消失 ,淡定始终。笑着流泪,快速转动着方向盘,我朝家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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