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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又下起雨来。
恋爱的孩子,容易忧伤。
而我不恋爱了,所以我生活在一种单纯的快乐里。
暑假里,我的宿舍里好多朋友相聚,热闹极了。我们把地板擦干净,一排睡上那么四五人,我们买很多菜,在厨房里忙碌。为了今天八个人的聚餐,我们还特地去买了一张大的木桌子。每天被浓浓的友情围绕,每天忙着琐碎的生活,我想,没有爱情也不错,我甚至感到无比轻松,因为压在心中很重很重的那份情感,我可以放下了。只要有我的书,我的音乐,我的画笔,我的朋友,在我身旁。
只是昨夜,我的心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有个人在短信里叫我亲亲宝贝,我知道那人喜欢我, 而我想起的却是大学的那个他。五天前,他去厦门工作了。为了一起去厦门,我做了许多努力,我不愿意去讨好有权势的亲戚,可是为了爱,我可以去做一切。在我心里,我喜欢在福州工作,(虽然福州比厦门庸俗一些,脏乱一些。)最后,我没去成厦门,我们的爱在去厦门之前出了意外,停止了。我顺利地留在了福州。
为了找一个久违的朋友的地址,我从箱底翻开了那本记录我和他全部恋爱过程的日记本,(地址记在最尾一页)。一直无法承受那段岁月留给我的伤,所以我把它压在箱底,一如当初写给卓的那本小集子。我随意翻了两页,便不忍看了,那是一种残忍。我已经走得很远了,我很爱现在的生活,轻松,自由,我可以拥有很多很多朋友,也可以只拥有一个自己。那时的美丽,那时的哀伤,我似乎忘却。忘却才会快乐一点。只是今晚,在好友俞的博客,看到我和他一年前或者几个月前的影子,心,突然动了一下。
俞是他同班七年的同学兼好友,俞是我们班很漂亮的一个女生,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让我好生羡慕。大一的时候,我们班的女生一度以为他们是一对,从身高来说相当搭配。后来,我和他成了一对。再后来,我和俞也成了好朋友。平时聊得不多,但毕业前夕,班级聚餐的那晚,我去她家,我们彻夜长谈。居然发现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
在他去厦门的那天,俞在博里写着为他送行的文章,其间写到了我,写到了大学里那段美丽的日子,蓦地,我的心中百感交集。
俞写道:
曾经,他说过学业为先,爱情在远方。看得到他慵懒中的天分,每 个学期结束总能轻松拿到奖学金,在每一段小节里交给自己一个满意的逗号.我笑想,优秀的学生何时开窍.没曾想,时间的流沙里,留着天时地利的迷信.
谁也逃不过谁的那个劫.在校园的暮色里,在周围人羡慕的语气中,我远远听着,他和他的她,想像校园里每一条翠色四合的小道上,他和她相偎的身影.
那时候,我蜷缩在那段一生一次的伤里,众人的背后,只想逃到天涯尽头,好有一片天空去忘记.他们的深情,让我的绝望终于懂得再温暖回望一眼.
总会想起那段参赛的日子。我是百废待兴。他们在身边默默支持,带领我的心慢慢回归,重新寻找方向,教我证明,我们每个人的日子都会像手中的彩绘笔,只要尽力,就能绘出鲜艳的色彩.
她最爱几米的那幅画,远远的夕阳下,巨大的书堆围绕,坐在窗台上凝望天际.她画的很真很真,眼神里闪着幸福地迷离的光.让我也相信,那就是幸福的方向.
一站一站的阻隔,我们在各自的漩涡里学习游泳.今天,或许也已背离当时对自己的诺言,每个人的脸上都有隐隐的伤.命运给的答案总让人生出许多的意外.站在最后的聚点上,我们就要有不同的前行方向.她还在梦着那个书堆旁的黄昏吗?他在另一座城市里还会带着从前的微笑吗?我始终迷蒙的眼神会有回到清澈的一天吗?
幸福总会来的,是吗?也许换了样子,我们总会认出它的,是吗?
看完俞的这篇文字,我急忙打电话给她。我想表达自己,可我却说不出来。我已经好久没画几米的画了,似乎没有灵感,画得很糟。只是在整理书架的时候,我把他送给我的那几本几米的画,整整齐齐地码在很显眼的地方,后来又转移到我的床头。
俞,我相信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偶尔我还会梦着那个美丽黄昏,听见那句美丽誓言,想着那时美丽心情。只是我不愿它在白日跳出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俞,我喜欢你写的最后一句:幸福总会来的,是吗?也许换了样子,我们总会认出它的,是吗?
是的,幸福总会来的,也许它换了样子,但我们总会认得它。我们说过,你,我,他,都要幸福。 2005年08月20日21:08 小雨 等待幸福 [补记] 关于幸福,我不愿多想。认识我的朋友都说,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会幸福的。昨天舍友晓敏说,有胎记的人有福气,我大笑,那我不是大大地有福气?我的后背有一块很大很大的胎记,平时都不敢穿露背装。
于是,我就更加放肆地,等待幸福,自动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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