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回去了,约好晚上饭后见面,挂了电话恍惚了很久。
她回来的几天,除了陪父母便与我在一起,没有任何表明心迹的话,我们的感情只需要用心用眼睛,已经不需要动用脑子。
可是她说要回去了。
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还有谁的离别会让我这么伤心?没有学会勇敢,就做了彻底的冷漠,可是原来这冷漠也是假的。
一起喝茶的时候,她拿出一个药瓶,轻描淡写的告诉我她的亲姐姐是怎么用这个骗她重病妈妈的钱,当说到“就累了我爸爸”的时候,她猛的低了头,就前一刻她还是用玩笑的口气在说,在包里拿出纸巾递过去,我没有话可以安慰她。她有几次试图靠自己把气氛扭转到愉悦都失败了,我就象一个冷血动物在对面看着她,除了我她还可以在谁面前哭?异域的人前她只能坚强,父母前她只能坚强。我纵容她把伤心哭出来,没有人可以承载我的眼泪,我却可以承担她的。
我与她走到现在,是亲人了,我们一样的披着厚厚的盔甲。她的用来抵御伤害,我的用来打磨棱角。
多少次生生把眼泪忍下去,多少次含着泪把糟糕讲成一个大家都相信的笑话?所以我能体谅她的痛。
一路走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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