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漫漫地,溜走。
东说想找个女孩了。那个孩子,一转眼也大二了。一如我当初的迷惑。
我坐在大四的教室里,看着别人,问自己,真的就大四了吗?
把手机又买了回来。他不知道我为什么急着买手机。心存疑惑。
我真的很担心,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地不见了,他到哪里找我呢?而我就要像一棵水草一样地飘摇吗?
手机紧握在手上,就觉得他离得近近的。
这里的冬天是不是提早来了?我的手开始冰冰的。藏在他的手心里,感觉温暖安全。
我开始找不到要穿的衣服。就穿上在实习时买的格子衬衫,大大的,男式的。像个小流氓。
我们在街上流荡。我想起我该做些什么了。来迎接这个冬天。
去了临近的大学。昨天。见到了三,枫子,风贼他们。
像认识多年的朋友。说话,照相,一起吃饭,逛他们的校园。
笔尖,在各个学校的文学社团交流会上说,我们作为诗人,处在社会的边缘,要有自己的社会责任感。这是重要的。
他的个子小小的,戴着圆圆的眼镜。看起来像五四时期的诗人。
我在底下画他的头像。后来三说,那个长得比笔尖好看多了。
我,也成了诗人。在那里。三说我是八十年后有希望的一个。我偷偷地高兴。终于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孩子。
他们看起来对我很熟悉了的样子。
见到的时候就喊我。喊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还没有人对我这样呢。我把他们一一认过去。三介绍着。
管路,长得很艺术。年轻的阳光的脸。
梁辰,一看就知道是很善良的,有着忧虑的神情。
和枫子拥抱了一下。她的声音很好听,像个任性的姐姐。清脆,甘甜。
恋爱中的枫子,带着风贼。贼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样。他们喊他贼时,我觉得像自己早在那个群体了一样。高高瘦瘦的。走路很轻盈的。
忧郁的小佰。我不知道他知道我这样称呼他时,是什么感觉。忽忽,就是觉得他的脸上写着忧郁两个字。
葛早就认识,一直在那儿说可以当我妈妈。就真的跟妈妈一样地照顾人,给每个人盛汤。三说要是没有他,在婺源的时候就要生病了。
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我也是。我们在校园里说着说着,天就暗了下来。
忘记说沫蓝了,一直跟我握着手的孩子。大一。很稚气的脸。想我的那些学生。
我想穿过修长的指尖,去看看,是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们一样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