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我每天大部分时间呆在角落,看书,写字,听音乐。这种生活在旁人的眼里,也许会缺乏安全感。写字是一件很隐秘的事,冷暖自知。
有时候,我会用一个下午时间去搭公车,看窗外转眼即逝的景物。平静的午后,温暖的阳光,偶尔能看见可爱的女人和英俊的男人。
我的快乐只在瞬间。
明是出现在一个午后,那是一个明媚的日子,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
他是男生,但我喜欢叫他大姐。
如果我们还是年少的孩子,应该有纯纯的笑容,明亮的眼睛,无忧的生活。可以在父母的羽翼下健康的成长。
但我不是,扬不是,沐不是,明也不是。
明的文字我不懂,小心翼翼的收藏起自己的秘密。我们像是共同生活在一个阴暗大房子里不同角落里的人,彼此可以闻到对方的气息。
我想,我们大可以不必紧密地挨在一起,像那些有事没事就碰到一起的人。
有时候,觉得我们就像一对相隔不太远的风铃,风起时,偶尔会撞击到一起,发出寂寞的回响。
那时候常去聊天室,我和明远离人群,独自坐在角落里,沉默地注视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是熟悉的,走过时,会给以我们莫名的笑容。
这时候,会有错觉,以为自己是坐在搭错了方向的车上。
很久之后,才对明的故事略有所闻。
喜欢一个女孩很久,但永远这个女孩也不会做出回应。
明不懂得掩饰自己,他会写大篇幅爱她的文字,会专心的在原地一直坚韧地等待。
可执着的人往往会受伤害,因为他们不懂得回避。
这年的夏天,城市并没有丝毫的奇迹出现。空气污浊,路上行人匆匆,扬的离开。
空气里全是离别的味道。
整个城市里,只有我和明继续留守。我们会去附近的酒吧喝酒。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坐在角落,相互对饮,像一部年代久远的黑白电影。
然后,想起王家卫的一句台词:酒会越喝越暖,而水则越饮越寒。
林
十二月的空气像水,可以淹没对生活淡淡的期求。
林打电话给我,说他的好朋友从日本回来了,他们去喝酒,喝多了,胃又出血,他漱漱口,继续喝。
想到徐克执导的《梁祝》,里面有一句台词: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杯水。
我们需要的,也许就是这样固执的生活或情感。
那段日子,林在失恋。每天过着较为自闭的生活。我问,你过得好不好。
林说,很好啊,每天去这座城市东游西逛,希望能看见她,但如果真的遇见,我又会迅速的离开。
我叹了一口气。
想起前些日子,我忽然觉得生活得疲倦,原来信誓旦旦的爱情变成一种谎言,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想长时间睡眠一段,醒来的时候发现忘记了过往。
最后发现,伤口是别人给予的疼痛,自己一味的坚持。
清晨上网,看见林的名字孤独的挂在好友名单里。
很多时候,觉得我们是沉在水底的鱼,能隔着水面看见阳光,但无能为力,我们游不上去。
我倾听他的诉说,我感受他在网络另一端的沉默,我们用心交谈。
所有的语言都是从心脏冷僻的地方流淌出来的眼泪。
我对林说,我知道我们为什么过的不好,因为我们坚持自己的理想,不忍放弃。很多人都已经学会把自己保护好,付出要和回馈成正比,希望别人死心塌地,自己自由自在。
但我们是走在一条路,一直坚持,不肯回头。
难道只有心如止水,才会幸福吗。
我说,那么,你呢。
他说,我一直在路上,在你身后。我想我无法忘记过去爱过的人,那天她说她离开了,心里忽然很疼痛。我想我为什么不能忘记她呢。其实原因好象很简单,我爱她就好象已经走了很远的路,忽然看见一把椅子,于是,顺势坐了下来。却再也懒得起身。
走下网络,外面已经开始扬扬长长的飘起细雨。
回游,发现来时的路已经模糊。
2005年07月19日22:07 [补记] 叙述,故事,近似的苦痛,不同的男人。忧郁,低迷而冷漠,有着旁人无法忍受的孤独,但我相信,这样的男人其实很简单。
他们可以毫无掩饰的哭,独自微笑,但只需要一个人懂。
这个城市一片萧瑟和狼籍的伤感。
我们为各自的忧伤,不同程度的漂泊,一个个接踵离开。
彼此天南海北的生活。
网络,我们短暂的相聚,分开的时候,各自朝相反的方向走。
我知道,我们面对的是更多的离别和邂逅。
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安定的生活。
毋须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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