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点钟光景,便听到家中锅碗瓢盆叮当作响的声音。父母早起,我也睡不着了,看看床头时间,奇怪,阿美怎么还未打来电话啊?不是约好了今天早上要“全岛巡查”吗?这天都大亮了,怎么还没个动静啊?打他电话,却还关机。
昨晚上十点多,我人都躺下了,手机铃突然响起,就是那小子给吵的。你猜是怎么回事?说来话“惨”,他是昨晚球赛的当值裁判,因为负责吹的第二场球,等到比赛结束,时间已是九点多。他出得门去准备开车,那辆坐骑却不翼而飞了!连夜与“和绅”赶赴交警大队询问情况,又搭车四周围去寻找,直忙到深夜,仍一无所获。这个来电,是邀我明早与另一帮人出动车辆,全岛拉网式巡查遗失车辆下落的。
再次接到电话,已是七点多。他说在建行门口等我。作为死党、“三剑客”之一,我自是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尽管此时刚刚买下豆浆与馒头,早饭未吃,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偏偏天公不肯作美,好事多磨,我那破车,关键时刻又不能启动了。“扑扑”许久,倒折腾出一声巨响来,大清早的,吓得四邻八舍以为什么东西爆炸,俱各吃惊。正束手无策,恰巧前边喝早茶的,当中有几位车师傅在。闻声说,你不必再打火了,是火花塞烧坏了,赶快拧下来,刮去积炭,放火上烤一烤吧!手头上没有任何起子,就央了其中一位青年人“阿鼓”帮忙拾掇拾掇。
还好一切顺利,终于可以重新启动了。电话阿美,他仍在原地。我家离那儿也就几步路的工夫,车子很快开到。他见我多久未到,已电话联系了凤美与环宇二人,我们便静候他们到齐,然后再分头出发:环宇去巡查牛头尾及宫下村,我沿西环路走,“二美”则循东环路找去。单说我这一路吧,所丢之车,该如何找寻,还真是了无头绪。小偷总不会把车子搁在路边显眼的地方吧?入村找?挨户搜?人手不够,私闯民宅犯法,似乎俱不可行。只好尽人力而听天命了!一路下来,先往偏僻处找去,祈望哪个小偷仅仅是出于行路方便的原因而暂“借用”一会儿,用完之后不要了,随处那么一撂——但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啊。随着时间的推移,路程渐行渐远,由石后,而东蔡,而塔林,而寨下,而汕尾,开元,樟头,白石,前范,后巷、、、车越往下边开,这希望愈见渺茫!这么找下去,还真不是个办法。
待到全帮人马汇聚市场早餐的时候,果然无一人能够有所斩获。小小岛屿,丢失一车,亦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了。阿美说起事情前后经过,今早起床,发觉连个钱包也一并丢了,虽说内里无证无卡,仅有现金一二百元,但这无异于雪上加霜。真是福无又至,祸不单行啊!一行人随后驱车去莲池阿全家喝茶,阿美说他丈人家有事,要前去看看。阿全说,他这是去“丢人”啊!(我们这边方言,“丈人”“丢人”发音相近)凤美更说,他现在丢车又丢包,就差没把自己也给丢了去——这“人”,还真是“丢”得不小啊!
下午晚些时候打他电话,问其人在何处?言已在校。再问他今晚我们最后一场小组赛还打不打了?他说应该不是今晚,即便是有,也不会再去打的。心情之烦躁,由此可见得一斑了。这裁判员,可真不是人当的,唉!晚上这阵雨,误得比赛延期,想来也是“感时溅泪”的缘故吧?
2005年06月20日13:06 起风,怕要见雨 补之 [补记] 此为19日晚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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