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渐渐退了恙,一切又回到当初混沌的状态,竭力点缀一下平和的安静,暗中仍是倦倦的懒散,一发不可收拾。
想起应该杜绝迟到了,强忍着丢失的睡意,早早歇到床上,黑暗里拼命闭紧了眼,明知是徒然仍要挣扎着,命令着。重复着睡前系列的洗脸刷牙动作,一遍一遍,直到无奈了,才溘然睡去。
近来多梦。
可梦见了什么却一无所知。每一个画面都似曾经历,或者又从未见过,杂乱无章的一股脑全堆在面前,退无可退,进无可进。
还是梦见落了一地的碎发,极柔软的,一根一根,在心里深深的剌了进去。
天气一下变得闷热,而且喜怒无常。明明六月骄阳似火,怨言还未落下浇头便是一场暴雨逃得狼狈不已。
想找一把伞,一把旧伞。翻来翻去从房间到办公室里都没找到,记不得是放起在哪了还是上次因为也是下雨转手让了别人。总之在我需要的时候它不见了。
日复一日,桌上的台历竟然又翻了半年了。原有在上面记事的积习,如今回翻只有页页的空白。不是不想写点什么,而是从第一页开始便是相同的内容,再记已毫无新意。于是本子上落了尘埃也枯了那只水笔。
有点怕再去触碰那张CD,怕的是拿起后没等端详便已心悸。介绍了一首新歌也不敢去听,怕是听过之后添了新的刀绞。
想起不日便又是月晦之夜,谁说天上便无憾事?这月阴了晴,圆了缺,盈了又亏,永无停休。
像是做错了习题的孩子,明明期望可以满分,却只得了不及格。走出考场方知一个简单又小的错误足以致命毁掉从前的一切。考试千场万场,如果那一张可以决定你将来的终生卷子上可可的就漏掉了写上名字,怎样重来?
假如可以重来,递到手上的还是这张卷子么?
又是一场暴雨从天而降,老天这一刻尽显了狰狞。眼前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便是一声巨雷劈下,四周瞬间静寂漆黑,跳闸了。
怎就这样苛刻?又是如此的让人心疼不已。满心的想从此担起相扶相揩的重任,可是这肩仔的孱弱,还是不相信与不自信?
梦里依稀又伸出手想去相握,此刻才知原来伸出的方向本就不同。
忍不住地又去了海边,多少还是有点掩不住的忧伤孤寂地站成一个小岛。举望广袤无垠的穹庐,像我这样的小岛比比皆是,隐翅云端的你又将落在何方?
2005年6月3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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