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我知道碗碎了,真的,因为接着我就听见水泥地上有非常非常清脆的一声叹息。
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腿上一大堆的米饭,然后散开,象一朵白色的水花在落地的瞬间、四溅。
感觉左胳膊上方剧烈的痛了一下,来不及判断什么。惊诧的发现自己的腿上真的有水花,隐匿在白白的米饭间。我知道,我流泪了,无声却汹涌。
我听见耳边有些着急的声音,是属于善良的爸爸妈妈——我亲爱的公公婆婆的,但我分辨不出是什么。我很想告诉他们:没事!算了算了。可是喉咙里堵塞的意味,使我不敢说话,怕哽咽的言语,只会催落更多的泪。
低垂着头,听见椅子移动的声音,然后有脚步渐渐远去。我知道,他又走了,许是“落荒而逃”,留给我一个背影和一个需要收拾的残局。抹去成线的眼泪,狠狠的打一个结,对着目瞪口呆的甜甜说:“来,妈妈给你喂饭,吃完不下雨,我们去玩。”是啊,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我最最亲爱的女儿啊,妈妈要跟你说声抱歉,让你年幼的心灵害怕了,妈妈希望给你快乐。
一调羹一调羹的喂着饭菜,看女儿大张的小嘴,看女儿沉默的小脸,看那隐隐的甚至还不懂的担心,我亲手打的泪的结就散了,然后有水线在我的脸上肆意。
总是考虑太多人的感受,最后反而忽略了自己。可是,初时的麻木总在一个人时醒来,然后就有漫无边际的痛、深入骨髓。
其实,该转身离去的是我。我总是在犹豫的瞬间慢半拍,然后被动的总是我。难道我要看着他的背影,收拾残局一辈子吗?
2005年06月02日22:06 [补记] 身上的乌青,由痛到红,现在开始泛青。
今天天很热,我不敢穿短袖或无袖,选择了中袖。
是无心的,但却拧疼了我的心。
心比胳臂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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