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阴雨,连绵不绝,这样的天气已经连续了三四天,滴一会,停一会,很不痛快。
早上出去转了一圈,呆在家里人都干了。外面的天气很舒服,凉风湿气扑面而来,很有颗粒感,几天的雨使这个破败的工业城市的空气中也有了一丝甘冽的味道,少了很多让人发呕的人气,合上眼眸,深吸一口,仿佛黑暗中洁净灵魂之灯。
走在地雷砖上似乎才想起来,这是兰州,一个官僚蛹动,暗流溢出的兰州。所谓地雷砖就是没有铺实的道板,踩上去扑哧扑哧的,到了雨天尤甚,污水犹如红军进了苏区一样找到了组织,领导们当然没关系,只要他们愿意,有人会把他们背到床上,只是苦了路人,就像处于暗夜中接受一场瘟疫的袭击一样绕不开避不掉,于是干净的裤子便在这扑哧声中化身为星条棋!
风过的时候没能吹走
这个城市太厚的灰尘
多少次的雨水从来没有
冲掉你那沉重的忧伤
你的忧伤像我的绝望
那样漫长......
找到虮子,拉去我家聊天,他和东东他们在魏南打架后跑了回来,又成了无业游民。
其实没什么好聊的,聊不到一块,任何轻松的话题在我这都可能变成激烈的争吵,也许正如之之所说,我这种性格目前月球上可能是我最好的栖息地!用虮子的话说就是我还没长大。可能吧,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犹如泼妇一般,什么东西都看不惯,任何一柄锈钝的匕首都能割出嚣张的血液。但惟独对女人失效,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的被揪在手里的小辫子!尤其面对美女,真是指鼻子不敢打眼睛,刚子说我是上辈子欠了花债的,也许是真的,如果我面前站一美女,想看到我暴跳如雷的概率不比潘金莲抱着武大郎说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大!
是人就有命门呐,要不怎么说上帝是公平的,正如赐给你性爱的同时也会赐给你前列腺炎!
这就是幸福,卑微的幸福。
电视上不厌其烦的放着两只蝴蝶,虮子喜欢到极点,我则反之,任何恶心的歌听几遍我就会有抗体,独独这首歌我吐啊吐啊还是习惯不了,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吉他拨拉起来,与其让别人把你整成神经病不如你把别人整成神经病!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终于,他还是战我不过,跑到我的房间玩斗地主去了。
我家旺财继续高兴的叼着我的袜子跑来跑去的玩,很快乐。一个苍蝇,一只拖鞋,一根骨头都能让它快活的死去活来,看看它,人真是活的累。
也许在享受生活上面,人们最应该学习的就是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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