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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无言

写作者:孤山     日记本: 流年

日期:2003年09月11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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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中秋了,万家团圆的节日里,您却不在了。再也见不到您慈祥的面庞,再也听不到您叮咛的话语,心里很空、很冷、很酸、也很疼。
  爹爹,我好想您!
   记得在您刚痪血栓病的前两年,那时我还在学校里,由于顺路,下班时可以常常回家去看您和母亲。那时您也常常问起我在学校里的情况,比如领导怎么样?和同志处得好不好?工作成绩怎么样?当然您最最关心的还是我的身体,因为有一年我参加学校的秋季运动会,在短跑中累了一下,又痪了重感冒,咳嗽总是不好,后来这病在每年秋冬之交都犯一次,为此父亲没少跟我念叨:总是让我冬天里多多注意保暖,要我穿棉裤不要穿毛裤,棉袄总要比皮夹克暖和,要少穿皮鞋多穿布鞋,要戴上口罩和棉帽子等等等等。那时候我总是暗暗地想,您说的这些连我的女儿您的孙女都懂啊,我当然更知道,可现在年轻人都想穿个轻松利索漂亮,谁还穿棉衣棉裤,戴帽子口罩啊?!心里这样想,但是我嘴里还是象征性地应付着老人的话,有几个老人会跟别人家的儿子不厌其烦地说个不停呢?当然更多是自己的孩子。
   去年的中秋节,我去看你们二老的时候,您的血栓病虽然已经发展得很重,虽然您并不总是十分清醒,有时您甚至会莫名其妙地哭起来,但是那时您还能开口说话,时而能够说上三言两语,而今想起,后悔未曾多加珍惜您的言语。
   您在弥留之时,您已经不能再开口说话了,更多地您是昏昏沉沉地好象在睡着。但您时而还能醒来,一醒来就会用关切的目光打量着所有的亲人和朋友。而我总是感觉您的目光似乎在我身上停留的时间更长,也许我是您的老儿子吧,也许我在您身边的时间很少,也许您对于我抱有更大的期望?
   今天,已然是中秋佳节,亲人团聚的日子,您却走了。我默默注视着屏幕上为您扫描过的照片,凝视着您活生生的面孔,感受着您的慈祥的微笑。可是……可是我到哪里才能再听到您的话语,到哪里才能再看到您期待与关切的眼神呢?
   年少时曾对您的说教百般厌倦,多少次都是躲开或是装作没有听见,可是今天,我多么想再听一听您的话语,哪怕是只言片语,哪怕是我年少儿时最不爱听的唠叨我也渴望再次倾听啊!
   您最后的日子里是否许多的话没有说够完呢?只不过是因为疾病让您再也说不出来,当我在梦中的时候,让我见到您的容颜,让我聆听您的话语!让您嘱咐我冬天里穿棉裤不要穿毛裤,棉袄总要比皮夹克暖和,要少穿皮鞋多穿布鞋,要戴上口罩和棉帽子……
  

完成时间:2003.09.11 17: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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