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发刊了,一路走来感慨太多,真正要把它写下来时却有点忐忑,这种心情就像当初上任弄潮的社长。当社长对我来说真的是阴差阳错,算是一种缘吧。佛说“有缘也是缘,无缘也是缘”,很玄,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怕做不好,却只能去做,并且用尽全力去做好。出于感情,更是一种责任。
很多社友,包括一些关注弄潮的朋友都想从我这了解更多关于弄潮的历史。我很无奈。历史是有生命力的,对于一个思想如此活跃的社团来说更是这样。可我却不敢给大家一段完善清晰的说明,这是要负责任的,而现在我还承受不起。有些东西你是不会忍心给它一个确切的模式的,给了反而成为一种束缚。而我更是不愿意给我们弄潮一个历史性的总结,它的历史在我们历届所有弄潮人的心里,而我们现在所做的也将会成为历史。哪一天当我们学会回头看时,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一段关于弄潮的历史,而书写历史的人正是我们自己。
记得去年弄潮的一次文学交流会上,《湘农青年》的主编韩晓文说到“文学人”,很窝心的一个词。我一直坚信语言是有温度的,虽然有时我们甚至说不清楚它的确切涵义。很多人在说起我们文学社的时候总会啧啧地说这里面的人都很会写。什么是“很会写”?我们都说不清楚。文学创造本就是一个没有句点的过程,没有结束的。从我们执笔开始,这个过程就一直不断地延缓着。作品的完成,读者的阅读,读者的感受。读者的评价。而这当中读者的评价也就是“会写”的依据了。感觉是很难把握的,虽然我们不否认有些感觉是相通的,但那也必定是交流的结果。会写,不会是我们弄潮人的定义。我们只是一群敬仰文字的人,一群用文字呼吸的“文学人”。
每次审稿,包括我们举办的作文竞赛,出刊时的征稿,平日里大家交上来的一些稿件,我都会很感动。各种各样的文字让我感觉到一颗颗炙热而真诚的心。我知道这些都是有心人,这就足够了。虽然有时候不得不去评定,筛选。但请大家相信,结果只能代表个人的权衡罢了,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们珍惜每一份稿件,感谢每一个为我们弄潮投稿的有心人。这点我们的编辑都是有切身体会的。每一个文字都是有故事,有生命的,所以总是舍不得丢掉,于是留下了一大堆曾经写过的一些东西,看起来很垃圾。我总在想象能拥有足够大的房子,能够容纳这些我宝贝着的“垃圾”。而我会在累了的时候,窝在里面,想起很多,或者什么都不想。
冬天很冷。但总有那么几个阳光明媚的假日会温暖着整个冬天的记忆。上个冬天我们弄潮去烈士公园的那天就是这样。那是我们自十月份换届来的第一次外出,大家都显得有点很激动,也有点可爱的紧张。我们第八届弄潮都是大一的新生,我能理解大家的这种心情,我这个“过来人”也有点别样的感觉了,想起第一次参加弄潮活动时的感觉。
参加这次活动的人不是很多,这点让我们负责组织这次活动的社干有点失望,有种不被买帐的委屈。这也是曾一度让我感觉压力很大的一个原因。在做社长这些日子里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们每一个社员都感觉到我们大家在一起。我也一直在努力着,可最终还是有那么一些人因为我的原因而被冷落了。我知道这是很难弥补的过错,但还是要在这里对大家致以我深深的歉意。我们文学社是本是一个自发性的群众性组织,强调民主,推崇自由。可是自由的度却让我们一度犯难。我很明白地告诉自己不能强迫你们去做什么事情,要做的是为了大家,服务大家。我对社干提出的要求也是这样。他们做得都很好,任劳任怨地为我们弄潮付出着,不求回报。一张海报,一份通知,他们也都一丝不苟地做着。我知道他们有时会有委屈,为了我们这个共同的家,大家都在用心地珍惜着。懂得珍惜是一件让人感动的事情,而最先感动的总是我们自己。这是一种弄潮情结。我们弄潮因为大家的珍惜而珍贵着,不断地向着远方航行。不只是我们,还有很多人在为弄潮的前行付出着,我们的前辈们,我们的朋友们。
千帆之外,去者正去,来者正来。弄潮儿不断地启程,靠岸,离开。到走的时候了,不管我愿不愿,船已抵港。着陆让我觉得踏实,不再漂泊的安全,却也少了一份在风浪中穿梭的激越。我知道不管在哪,那一叶帆船总会牵动着我们的视线,一辈子。
让我们一起祝福它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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