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好大的雾,大概是近年来最严重的一次雾雨天气了。
能见度很低,不会超过几十米,远处的人,树,车,路,楼,全部淹在浓浓的雾中。隐隐若若,虚虚渺渺。
走在雾里的人,都像披着件淡淡的纱,走过时仿佛在身后轻飘飘的荡起;木棉花儿也该开了吧,光秃秃的树枝从雾中若隐若现的探出,到这季节时候,歇了一冬的叶子大概也要掉尽,然后重新绽出新枝嫩芽,在三月里点燃这条大街,远远望去,如红霞满天。
可惜在雾中,寻不到木棉花要开的信息,空气中湿湿的,也嗅不出花蕾的吹气如兰。倒是木棉树底下一排的桂花淡香扑鼻,给这样的早晨带来别样的清新。
起身去倒水,饮水机在窗前,习惯地含口微微温的水在嘴里不急着咽,看下面粤海东路的人来车往。雾还没有散去,望着海边的方向,看不到天,看不到海,只有蒙蒙胧胧的一片混沌。
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回想起一些往事,虽然年代早已久远,可每年总会在这样的时候,心情挂着灰暗,郁郁中总有解不开的结。那时的少不更事,在多年以后仍是无法化去心悸,在同样的夜里多一些梦魇,在二、三、四、五月里选择沉默。
或许已经成为习惯了吧。
总要在开春之后才能收拾上一个冬季里残留的痕迹,整理的过程缓慢又缓慢,念旧中不免感怀,感怀里撕扯着沉积。就这样,磨出厚厚的茧,砌起一座座的壳。
还是给自己的杯里加点茶吧,铁观音的味道很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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