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已不在乎被遗忘。那天连自己都有二分之一的遗忘。
那天似乎碰见了所有应该见着的人,看见她们对我真诚的笑,一次次想说“今天是我生日”的冲动还是被抑止。可能心目中认为,说出来是向别人讨要那句“生日快乐”。我想一切就顺其自然。忘了就忘了。
(果然,我的神倒了,灾难就来。)
我向妈妈索要的生日礼物她说再没有了,全干死了。
我说,要等到明年春天吗?我不喜欢春天也不喜欢花,妈妈。我只想我的葡萄藤啊。
想起一首歌
……他却总是摇摇头,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却没人祝他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拉着我的手,跟我一起唱这支生日快乐歌,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别在意来生怎么过……
看来我是在聊以自慰那,心中仍有淡淡的惆怅。那区区一句“生日快乐”竟是我所有渴望的核心。
后来翻开去年陈燃送我的贝壳看了看,又释怀了些。我这人不大会送礼物,但“生日快乐”最会说。
其实那天整整一天过得尚好,平淡,无烦躁。
陈松松的生日在我后面一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说,如果看到他一定要跟他说:生日快乐!
后记:(1)终究还是没碰到陈松松,“生日快乐”无处诉说。 2002.10.22
(2)陈松松今天看见我时,露出一种天真而羞涩的笑容,我当然也在微笑,不过我觉得我的微笑很自得,定是当初我可爱的习气传染给了他。我们对视不过几秒钟,然后我又记起要对他说“生日快乐”的事,可惜彼此都将视线移开了,他的步伐也没停。这几秒钟后,我瞬间从自得的心情转为失落——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没有勇气呢?为此我已失掉我的神!没有爱上的男生就没有必要不好意思嘛。
管它,谁说错过也是一种美丽来着?
但如果有份心意不让对方知道,那是双方的损失。 2002.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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