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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8:30准时接班,巡视完校园,便静下心来看书,先看了一篇李乔的《锡是如何炼成的》感觉犹如夏衍的《包身工》的姊妹篇,深感生活在新中国的幸福,然联系现实生活,似乎也还能找到里面的一两个场景或是一两丝痕迹。
学校的安全工作重中之重便是女生的安全,在2004年度,全国学校重大安全事故中,有60%是对女生人身的侵犯,年终岁初,清闲的人教多,也是女生安全事故的多发阶段,所以学校的值班工作其实就是充做女生的护花使者。
10:30将所有女生宿舍的门全推一遍,发现仍有几间宿舍的门是虚掩着的,这帮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总是这么粗心,老师的谆谆告诫被她们抛到了脑后,我喊出室长,少不得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训斥……
回值班室后又看了一篇萧红的《回忆鲁迅先生》,萧红的语言十分平淡,没有华丽辞藻的堆砌,但鲁迅先生的音容笑貌便跃然纸上,我想这便是写作水平达到一定境界所致吧?
看着散文,朦朦胧胧中进入了梦乡。梦中回到了儿时,煤油灯下,母亲抚着我发红的小手说:“别写了,快出去玩一会儿,等暖和些再写!”抬头看着母亲那慈祥的面容,心中充满的是暖流……
突然,一声尖叫把我带入现实中来,我匆匆穿鞋直奔发声现场,一间宿舍的灯亮着,门却紧紧地反锁着,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问清原由,原来是一女生从噩梦中惊醒。回值班室后再也难以入梦,索性又翻开那发黄的书,厚厚的一本散文却用线装订着,那是母亲的杰作,记得初一那年的一个夏天,我躲在被窝里看这本散文,不幸被父亲发现了,于是,这本书便变成了几本,几天后,连自己名字也不会写的母亲偷偷地用纳鞋底的针线订好了这本书,她不认得页码,所以书页被她订得颠三倒四,但这本书却是我最珍贵的藏品。
清晨5:00,女生宿舍的灯次第亮起,因为院门还没有开,一只只欢快的鸟儿三五成群地从我的床前经过,还小声地议论着,“这个老师真凶”,另一个却不服气地说:“老师要是都像他这样就好了!”声音好像很熟悉,大概是我教过的学生吧?我假睡着,不想让她们感到尴尬,这些天真的小家伙哪里知道,她们能这样欢快地成长着,离不开我们这些护花者的精心呵护。
清晨8:00,整理好值班室,办理完交接手续,抱着自己的被褥,迈着轻松的步伐回家,梦境记忆犹新,母亲的音容笑貌深存于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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