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眠
从周六下班,一到家五点多就开始睡,一直睡到周日下午四点。才懒洋洋的爬起来。太阳整个的照在房间里。铺在床上。但是并没有暖意。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冬天睡觉就是整夜整夜的冰凉,没有丝毫暖意。
其间睡睡醒醒。闭上眼睛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就像录像回放一样在眼前闪动。心间充满惊恐。我向乎不敢相信真的发生过。但很多事情来了就是来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一幕幕真实的在过去后这么多天还在我眼前重演。我甚至无法摆脱。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似乎这样可以安全些。
全身都疼痛,胳膊,腿连抬起来的困难。这些肉体上的痛楚都在无声的唤起我所有不敢不愿的回忆。我不想面对的东西却无时无刻不得不去面对。我不想回忆的东西却无形中许多刻观的东西强迫我去回忆。
二,电话
电话卡上没有钱了。不能打电话也不能发信息。一个朋友发信息了好几个信息问我在做什么。我想回却回不出去了。想到还有一张卡上似乎还可以发出信息。于是换过来,跟他回了一个。我不想让人误会我不愿意理他。虽然其实在情感上我最近有很多人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去接触搭理。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躲着舔伤口。
周六三点多的时候,老刘突然来了个电话。接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迷迷糊糊。他可能感觉到我最近的不正常。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如果是,一定要说出来。虽然他看到去整个人大而化之,不曾想到也有细腻的一面。感动,虽然不愿意说。可是毕竟有人关心的时候,心理是温暖的。
周日早上八点多,一个深圳本地的座机给我电话。我不知道是谁。以为是手机闹钟,就自顾地挂断了。也没有再打过来。不再打来也就算了吧。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就当是天意吧。
九点多的时候海霞来电话询问回家订票的事。在心底一直还在挣扎到底回不回。其实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家了。说到想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某些时候的感受。记得几个月前中央三台播放卓玛拍的凤凰的照片的时候,看着电视屏幕我哭得一踏糊涂。并不是被艺术感动,也不是为文学悲伤。只是让我看到我熟悉的场景,几何我的家离我那么遥远。我想它的时候,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流泪。伤感从心底溢出,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并不是一个随便挥洒眼泪的人。
三,热水
搬家后一直因为房子里没有热水器,自己也一直没有买。所以就凡是用到热水的地方都是用热水壶烧水的。周日四点多起床后,开始洗一个礼拜堆积下来的衣服。开始烧热水,洗衣服,冲凉。却没想到烧到一半,水壶坏了,怎么也热不起来了。左左右右检查了半天,不知道是哪里坏了。手里拿着插头线,并没有发现哪里有烧掉或都坏掉的迹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上还穿着睡衣,刚才洗衣服的时候,还弄湿了一小部份。心里想,反正等下冲凉换掉就好了。可现在水烧不热了。站在地板上,寒气从脚底直窜心底。湿了的部份衣服粘在身上更觉得寒冷。下楼买新的,这样子也不能下去。拿着剪刀把插头部份拆开,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自己可以修好。哪怕只能用上这一次也是好的。可是打开后却怎么也还不了原了。无法再装上。彻底绝望。呆呆的看着手上的东西,一阵酸楚冲到了鼻子。无助感爬满了全身,冰凉。
一直以来当有人听到我一人在深圳生活,唏虚着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么多么不容易时,嘴上附和,心里却是反感的。并不是觉得在深圳生活有多么容易,而是心里鄙视这种嘴上的同情。可是那一刻,我却真的多么需要这种同情。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却发现实质上是脆弱。心灵长时间的空白与无助。对生活的玩世不恭,深深的掩盖了我内心深处沉沉的孤独。原来我是那么的渴望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