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一看,哇,天地一片白茫茫,来不及想起什么吟雪赏景的诗,闯入脑子的却是两句某军阀所作: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不禁哑然失笑。
心情好,因为今天可以出去。本来约了昨天去医院,张医生太忙,改在今天上午了。虽然想起要做的小手术会很痛,有些害怕,可是和能“开笼放雀”的自由比起来,心甘情愿。
到了产科病室,张医生还是很忙,比约定的时间推迟了很多。等待的时候看过往的行人,有焦急的脸,也有喜悦的脸,二十几天前,我曾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今天却做了平静的看客,看人间幕幕悲喜。
虽然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还是痛得我苦不堪言。想着流泪是我一贯对付难关的润滑剂,只要一哭什么难受都可放下,抖擞精神迎接挑战,何况“痛得流泪”也不算太丑的事,却是半点泪也流不出,就那么干痛着,那一刻真是发誓下世再也不要做女人了!真正命苦啊!
从手术台上下来,张医生鼓励我说真是勇敢坚强,说她当年做类似的手术,一翻身,是差点晕倒了的。心里明知她是安抚我,还是忍不住悄悄高兴了一下,忍了痛休息片刻,慢慢回家来。
雪还没有化,裹得严严实实的倒未觉得冷。新年的第一场雪嗬!现在是不能亲近它了,就远远地看赏着罢!可是奇怪,又想起“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了,呵呵,其实是蛮贴切的句子啊,尽管不那么优美。可是它逗人笑了,也算好东西啊!
就这样,一边痛着,一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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