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皮肤又黑了许多。
下午初中的同学从厦大来,她也一直黑着,从以前到现在。海风吹的。她说我瘦了很多。又瘦又黑了。
呵呵,我都是这么瘦着的。黑,那当然了,没有抹防晒霜。骑着车到处行走。却发现,总是不能把这个城市给走完。
有时是,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路,是一棵开着的树。叉叉太多。我不知道它的尽头。
碰到一个孩子,叫我“丫头”。我默默地感动。安徽的孩子,憨憨的可爱。妹妹说我把每个人都说成憨憨的了。她说在我眼里仿佛每个人都是憨的了。
曾有个小小男孩,在那个小城的一中,叫我丫头。好久远了的日子!
我们在一中的操场上一起飞跑,那时。那里的草真是高啊,猛长猛长的样子。
我们一起在周六的傍晚,乘着破破的车回家。他像童年的表哥,带着我穿过长长的马路。走到破旧的车站。两个小孩,笑着坐车回家,到他家门口时说再见。
表哥,在记忆里是个小孩。清秀的小脸。拉着我的小手说,妹妹,叫哥哥,叫了哥哥就抱你过沟沟。
一个夏天的午后,他从高高的平台上掉了下去。擦破了皮。
诊所的医生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傍晚,他把一个甜甜的梨递给妹妹,“好吃吧。。。以后哥哥会给你买好多的。。。”
那个夜晚,他死了。一个孩子的死,和一个母亲的疯,一起到来。
几年以后,在她的脑海里常有一个清晰的影象,却没有这个人。她以为那是梦。
奶奶说,姑姑的疯是那个孩子死了。他是你表哥。
奶奶也死了。终老而死的。八十六岁。
她哭成花猫,在一个遥远的城市,不知道消息。
姑姑早好了。是个善良的妈妈。有个儿子和儿媳,还有了个小孙孙,可爱着。
生命是一种漫长的延续。和忘却。
前天,福州大学的一个女研究生死了。死于他杀。
她和以前的男朋友,很久没有交往了。突然地又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走着。
鬼节那天,男的挟刀把女的给杀了。
他也想自杀。自杀前,放火准备把自己和她一起烧了。
被人发现了。。。
报纸里这么报道的。
小师妹告诉我时,把我给吓了一跳。
张国荣,鬼魅的张国荣,在愚人节的时候,让自己纵身而下。。。
有人,也选择,在这样的日子,鬼节,杀死自己的女友。
突然的更加害怕。
人的奇怪心理。我真的又不知所措了。
研究生的吓人的行为。
为什么,死亡总是不能和记忆离别?选择一种更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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