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写下的话:
分班时,石鹏给了我两个纪念品。一个是一颗图钉,一个是一块厚厚的发大镜片。
那颗图钉是我一厢情愿地把它当作纪念品的。当时的情形很乱,他可能对我的反复无常感到无奈,可能对我态度坚决地索要一颗图钉感到懵懂,当然,他肯定不知道我的用意,肯定已经忘了这好不起眼的一颗图钉。我却非常看重这颗图钉,无理由的,正如我一向矛盾却泰然的心态。对这颗图钉来说,它曾经经历过很多次“大磨难”,而事后又完整地奇迹般地出现,所以我佩服这神奇,这灵性......
那块放大镜确是他亲手给我的,他脸上挂着些许的浅笑。我记得我当时的受宠若惊的心情。可是我并不十分看重它,并不加以保护或收藏,石鹏的一些随和似乎在里面,我不想搞得郑重其事。可是张瑜说这放大镜是“我们大家的”时,我却极力反对并说是我一个人的,她便像对一个撒娇的小孩一样谦让了。这时我的心情挺难过的。心里还在不服气得回想当天——明明是递到我一个人手上的,怎么会变成“大家”的?
自从分班,还从没见过石鹏,奇怪,死哪儿去了?
第二天写下的话:
看来总得相信“付出总有回报”这句话。
昨天忍着睡魔的袭击,睁着蒙胧的双眼,把一份午夜沉甸甸的思念化为点文字时,再加最后一句“死哪儿去了”的质问,上帝感我诚,于是今天安排了我和他的偶遇。
在英语老师办公室,506。
见到他我好高兴,一时有不知从何说起。
“你在这儿干啥子哦?”突然背后冒出个声音。
我一转头:“石鹏!好久没看到你了!你在那一层楼哦?怎么碰不到哎?”
“就在这一层噻。”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中的统计资料。问了一大啪啦有关我在做什么的话,我也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看着他就有想打他的冲动——是友好得不客气那种,还好我并没出手,好像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不停地重复“好久不见你了!自从分班后就再也没见过”的话,言下之意是让他领悟我对他的思念,可石鹏这人之所以选理科就是这理解能力有限罢,他随口应道:“那好噻!”虽然我脸上仍褪不去笑意,可我想听到这话时我心里肯定在冒烟。^_^
确定了他在12班,跟张铃铃同班,挺欣喜。
最后他说:“那你慢慢在这儿抄吧。祝你爽!”然后就出去了。
过后才想起,为什么不问问他同学聚会咋地没来?
坐车时遇见张铃铃,她说石鹏坐她后面,并未像我说的那般搞笑。我笑笑,不可置否,没办法,上帝只让我了解他的好。
通常都是这样,大家都不重视的某个人,会在我心灵的某个角落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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