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到布吉海关拦车到淡水,约上宏益又转车到永湖参加好友黄毛的婚酒。这两个月粗劣统计了一下,大约已经收到了十张贴子了。真正去的也就是两三家。其他的也就是包个红包表表意思。席间他们谈笑风生,我和宏益不发一言独坐大嚼,最后还是被逮住痛罚三杯。46度的烷酒王,一喝下去满嘴的辣。自从上次逞能喝了一瓶被扶回去被老妈狂骂一顿后,我对白酒是心有余悸。自思这样和他们喝下去肯定没人扶我回深圳,暗中想了一个挺卑鄙的妙计,喝一口白酒就装着要喝一点可乐清口,然后把白酒吐到可乐里。嘻嘻,好计,用着这条计策,我还装豪气敬了别人几杯。(有应酬的朋友不妨试试:)呵呵。)
喝了五六杯,真正入肚的也不过一杯半,看着面前的可乐杯越来越满,颜色越来越淡,暗觉不妙。真要被发现可就死无全尸,连拉宏益撤。
就算才喝了一两杯,可脸色也如关公般红了起来。回到淡水立交桥转车,忽然看到车站以前的商楼全拆了。记得以前在那工作过一个多月,98年吧,想想那是我人生最痛苦的一年。百感交集。带着醉意,重回旧地。忽悠悠的逛着,。痴痴地望着以前工作过的地方,车马人龙依旧,可人铺全非。毕竟已经六年了。暗暗想在这肯定遇不见什么熟人了,扭头就准备回车站。忽然跟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打了个照面,有点眼熟,又回头一直盯着,她也看了我很久,然后才小心地问:是LC吧?我走上前看着她,又想了很久,晕,原来是余苹。我大喜:是你呀,你怎么在这,这小孩是你的吧?她淡淡一笑说:哪有,是我小姨的,我帮她带孩子。我又问道:几年没见你了,你有二十了吧,结婚没有,老公呢?她笑着说:什么,我都二十三了。都快结婚了。说了一声恭喜后,接着我又问她老公在哪,她指了指对面的摩托修理店铺。我远远看了看那老板,也是以前打过交道的。很奸诈,那时候很讨厌的一个人。慢慢地点了点头,忽然和她就是一阵难堪的沉默。她也好象忽然觉察到了点什么,解释说道:其实他条件也不错的,家庭环境也好,就是脸上的黑斑不好,他也要准备去美容了。。。。。可能她也觉得解释得点怪怪的,忽然打住就不说了。不停地哄着孩子,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又是一阵奇怪的沉默。
转换了一下话题,互换了电话,就告辞了她。坐着回深圳的车上,不停地想着过去。那年我退学,迫不得已来到姐姐介绍的地产公司上班,上班闲暇时,旁边那手机店老板的小姨子老喜欢到我这和我聊天说话。那时候心情非常糟糕,每天和她聊天也就成了我唯一的娱乐。她是四川人,才十七岁,起了个名字很好听的名字,叫谢科渝。后来也知道那是她的假名。初中毕业就来到了淡水,在一家酒楼做服务员,她姨的手机店就开在我地产公司的旁边,她闲时无聊就帮她姨看铺,也会顺便过来和我聊聊天。聊多了,她也就叫我超哥,我叫她啊萍。记得当时的她很单纯,身材胖胖的,可是脸很漂亮。当时我还产生过一个罪恶的想法,就是把她给骗到手。可我始终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感情深了也就把她当妹妹一样。其间也带她出去玩过一两次。记得有一次去带宏益去她上班的酒楼喝茶,当时她不在,我就问其他的服务员她哪去了,那服务员你一听我找她,立刻就笑着说:原来你就是小渝的哥呀,她一天到晚老是提你。。我们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呵呵,这个傻丫头。
我一向很讨厌朋友之间认什么兄弟姐妹的,可是对这个小妹妹我总是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怜惜,或许我可怜她这么早就出来打工,或许我喜欢她的漂亮可爱单纯。她也超哥超哥地叫得非常好听,不知不觉我也觉得自己好象就是她哥了。喜欢叫她小妹,而且也老是用哥的语气和她说话,她也好象挺喜欢我这样叫她。
但没过几个月我就去了广州,和她也慢慢失去了联络,毕业回来一天不知怎么样联系到了,也是和宏益约她去了一次卖当老。那时记得当时她说那年可能会死,因为她妈妈说那年是她的一道劫,随时可能过不去。我们听了都怪怪的。吃完后宏益对我说,她变得非常漂亮,而且又瘦了。再然后我就来了深圳,就一直失去联系了。直到这次重逢。
中巴车老是走走停停,上客下客。不胜烦躁。手里拿着一本新买的读者,可怎么也看不下去。掏起手机发了个信息问她,怎么这次难得的见面会这么尴尬的,她回了信息说:我永远都是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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