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有没有收集过那些五颜六色的糖纸呀？是否曾经把它们折叠平整，夹在厚厚的书里？
　　 好多年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了……一直以来，我只喜欢收集商标——各种各样的商品标签，纸的，塑料的，金属的……好象很多人集邮一样津津乐道。大概是因为喜糖买多了，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吃起来，呵呵。那些漂亮的糖纸一下子多起来，忽然就想起了儿时的爱好。索性，把它们夹在诗集里、历史里、神话里，一翻书，就哗啦啦地掉出来。有一张绿色半透明的糖纸，是很舒服的绿。轻轻拿起来，细细端详，然后对着阴沉的天空，兀自凝望起来。
　　 灰色的天空被涂成了绿色……记得谁说过：童年的梦，都是绿色的。
　　 家对面的学校是中学六年我度过的地方。学校的矮墙我翻了三年，似乎不走大门成了一种习惯。到后来，我成了行为示范生，天天挂着大红的绶带站在大门口迎接师生——据说那是要用全年级前20名才能换来的荣誉，却被我当成一种受罪，足足糟蹋了三年。那时候，我们几年如一日地穿着周总理钟爱的青莲色校服，唱着“巍巍我南开精神”的校歌。那时候的天空，每天都是那么蓝，连云朵也纯洁得没有渣滓。
　　 不记得高考是怎样一种艰辛了。只记得把数学公式抄在纸上，密密匝匝地铺满了一面墙；只记得把历史问题和政治答案录成磁带，连睡觉都在放着听；只记得那时候好爱好爱学习，似乎没有比这更让人值得激动的事情……可是现在呢？好象做什么都失去了兴趣，都不能再有那种如火如荼的热情。我们老了吗？岁月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