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阶而上,我攀行在归家的台阶上,一只猫出现在我的视线,迷离而凄厉的目光和轻悄的步履,让我疑惑。
它和我并行,也在拾阶而上,没有一点胆怯和犹豫,我回望它却步、我前行它步尘,亦步亦趋地与我并行到家门前,和我一同止步。
站在门前,它用如丝的媚眼望着我。我心头一紧,蹲下身来柔声问:“为什么总跟着我,是不是饿了?”
不回答,执著的目光让我感动。“那,好吧。跟我回家,可是我的家里没有你爱吃的鱼哦。”
我打开房门,回头看它从容地无声走进大厅。
放下手中的货物,走进厨房,它熟客般地跟进了厨房,第一次发出诱人的声音:“喵呜”。是打招呼吧。
揭开饭锅,只有浅浅的一层薄米浮在锅底;打开冰箱,没有一道菜是猫的美味。看着眼前期盼的目光,只好对它说:“实在饿的话,我用鸡汤伴饭给你吃吧。”
将鸡汤和饭用微波加热,装进小碟,满怀热望地看着那只猫“来吧,快来吃吧。”
它轻快地跑到我面前,小巧的鼻子贴着碟子的边沿闻了闻,又转过身去东嗅嗅,西扒扒。想它一定是不敢当着我的面恣意的吃,转身离开它,走进厨房准备忙自己的事。
“喵呜……”它跟着我走进了厨房,并把尾巴竖得象船的桅杆一样直。
想起在书上看过,猫把尾巴竖起来是表示它生气了。
原来它在抗议,不喜欢吃我为它准备的饭。挑食的猫。
左寻右找,还是寻不到猫的食物。看来我只能请它走了,打开房门,门外一片漆黑,过道里只有风不时穿过。看它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我对它说:“如果你想走随时可以走,想留下来也可以。”
它绕到我的脚下,似要表达亲昵,我蹲下身来,轻轻用手触摸它的柔软的体毛。它的体毛不很丰满,还有一块还结着被水凝结的硬块,它已经不年轻了。我怜悯地问:”你家在哪里?你的主人是不是抛弃了你?”
它起初还温顺的任我抚摩,等我的手再次触到它的身体,它直起后身,伸出一只前掌,象握手的姿态,我伸手去接,却被它藏在掌中的尖爪弄疼。我惊讶地说:“你抓我?我不喜欢你了。你走吧。”
它象是听懂了我的话,又象是报复后的轻松,它以矫健的身姿,从我身边越过,头也不回的冲下了楼去。
过道里的灯灭了,我以不变的姿势一直这样蹲着。
楼外,风吹叶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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