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8天里,葡萄藤经历了一次大风和多次炙烤,所以现在在衰败的同时又在萌芽。我常常忘了浇水,这是我不对,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浇水。我想用爱心来呵护它,我想它会听到我低声柔柔的轻唱,虽然这不大可能。我的爱心和随意一起,希望可以化成晶莹,悄然滴落的甘露,细细软软松松的土壤,以及土壤下面甘愿腐烂的养料。伴它成长。
这8天里,我几乎足不出户。我早就认识到我的这一点,慵懒加淡泊,淡泊加静定,在这种氛围下时间过得很快,对开学日子逼近的丝丝恐惧在某个时刻又悄悄爬上心头。我向往自由,却习惯于约束。我怀疑我上辈子是个隐居者,心理测试却说我前世是和尚。不知道啦,反正都和自闭和淡泊扯上关系了。
今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真正成熟。余秋雨说,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微笑,一种洗刷你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不说别的,从容,我是绝对没有完全拥有的。如果我看到喜欢的人或物带着一点我自己幻想的希翼的光辉呈现在我眼前,即使不是真实的,就在一个屏幕上,我也会心跳加速,兴奋,还夹杂着些许娇羞。事后又很没好气自己的这种情绪。
炎炎夏日,还是不用提前开学了吧。阿门。
补记:我喜欢一个人静悄悄的做事情。
一个人。
不管多亲密的好友或亲人,我还是不可能毫无保留得告诉他们我所有的心事。我觉得我的全部只能是属于一个人的,那就是我自己。
即使在写着一些无关痛痒,绝无隐私的文字,我还是会在有人推门而入的刹那,条件反射地合上它,然后对那人毫没诚意的笑:“现在不能看,我还没写完,写完后可以拿给你看。”
怪人,他们这样说我。
是的,我需要这种奇怪的安静,它随时随地都在我的生命里涌现,不可以有一丝的打扰。
如果有人在旁边,我会心存芥蒂写不下一字。
如果有人在旁边,看电视剧时原本可以让我痛哭流涕的感动会减少一半。
如果有人在旁边,连因兴奋酝酿出来的 尖叫也会卡在喉咙。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
那时,我才会从容地哭,从容地笑,从容地面对自己和一切。
这可能是由我骨子里的惟我独尊决定的。
不是我想目中无人,而是我需要目中无人。
妈妈常在赌气时说,以后你搬出去一个人住好了!
这时,我通常又是无言以对。
我不愿意离开爱我的和我爱的人,但又需要他们给我一个合适的空间。这点其实他们已经为我做到了。我无法想象真正一个人地肚来独往,孑然一身。
现在,每当一切沉淀下来,我在安静中做着自己喜欢的时,偶尔会嗅到空气中偷偷摸摸而又诡异的气息,我就会很理解地笑。
我在想,可能我真的挺自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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