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就要走了。
小雨绵绵地下着。他们一定会在路上了。
 
 这雨是间隔了几茬下的,总也不大。
 夏季的空气那么炎热,但雨点,打在皮肤,冰凉彻骨。
 
 天空是铅色的。有些闷。外界的声音,粗糙无比。
 打伞的人群,甚少。或而是要淋雨的,或而就是未来及撑伞的。
 
 这雨适合淋着。雨水微微,一寸一寸,像细密均匀针角,熨在干燥皮肤。
 下吧,下吧,小雨。但愿你绵绵如意的。
 
 记得这座城市去年风沙紧密。春季沙砾,黄天,似是成为天气不良习惯。
 今年,偏何雨来得俏呢。且专捡黄昏,要么三,四点那个光景。
 这些雨,打落在叶子里,水珠立即滚落。潮湿的草味,沁鼻而来。
 褐色大地,泥土,也好似舒松了疲累的肩膀。
 美丽世界,已不是一种概念了。
 或许,她一直以这样静谧姿态直立守候在城市边缘和背景里。
 
 昨天,经过桥下猛长的野草,有点感慨。
 对他说起一个故事。
 关于寂寞。
 
 说是有一年七夕,去看一次表演。不甚落入繁茂丛林,碰到一对落鸟。
 河边游着小船,小船载着蜡烛。岸边茧火,像飞舞的诱惑。
 于是去寻鸟,鸟也不知去向。
 返归途中,人影绰绰。飘浮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寂寞。解脱。
 
 野草可以长多高,寂寞太有旺盛精力。助长爱情的坏脾气。
 疯狂的无法控制的,到有一天,离后果是不是不在远。
 
 有一支玉米还放在了包里,忘记吃。
 完美如初。
 
 雨停了,我要吃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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