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午夜很幸运,观赏到了凌晨那场暴风雨的来临。童年的我不怎么喜欢下雨,因为一下雨就会什么事都不可以做,只能呆在家里看着不想面对的人,更不可能去和小伙伴们玩耍。长大以后的我却很喜欢下雨,每当下雨的时候就会站在窗口看着雨滴爬满玻璃窗,感觉着他们在肆放自己的感情,在毫无掩饰地放纵流泪。泪--晶莹剔透!也喜欢在烟雨绵绵的傍晚到田边走走,不带伞,任凭那细小的雨片儿顽皮地抚摸着我不加任何阻挡的脖子,喜欢那种被肆虐的感觉!
我喜欢天空流泪,但我还是会选择性地喜欢,就如我喜欢被爱我的男人所爱着,至于自要不要去投入那也是有选择性的。我喜欢的下雨,要么就烟雨绵绵情意深深的那种,要么就礴大雨雷电交加的那种。“这像极了你的个性--一个将极端的乐观主义思想与极端的悲观主义思想很好地想结合的理性与感性想并存的怪胎。”这是一个自认为比较懂我的男人对我的廉价批评,也许他说的很对,我做很多事都喜欢将“两性”放在开源将“极端”放在结果。我不喜欢不大不小的下雨方式,那既不能给自己一个可以享受清静的浪漫的傍晚,也无法给自己一个可以发泄放肆的午夜,所以,今日凌晨那一场暴风雨的来临让我兴奋的无法入睡。雷声以一种死亡的预兆突破了整个天空,惊醒着每一个仍像我一样在游荡的灵魂,闪电以一种刺穿心痛的力量划过天际到达了堕落的谷底。引着这一种难得的狂乱,我想冲到暴雨中,感觉一块大地在绝望时的挣扎,也想身临其境冲破悲剧束缚下的呐喊!打开被风吹得找不到依靠的房门,一股强大的风力夹带着无情的雨线直扑我的身子,因为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差一点就被这种肆放刮倒--
最终,我还是没有那样做--冲到厂院的花坛中去感受那种感觉,因为当自己被风吹得感到无助的时候,脑海中出现了奶奶和家人因为我生病而流露出的心疼眼光,我想到了玲和那几个室友因为我仍旧沉迷在自虐而感到悲痛的眼神,想到了远在网络近在心底的渊听到我放肆时所写出的担心和疼爱,想到了屹因为关爱而发出的叹气声和埋怨,想到了达在远方因为我的自残和冷酷而流出一个男人的眼泪,还想到了那群在我远离时天真地对我说“余老师,我们等你回来,等你回来还教我们”的学生们,他们现在应该睡觉了,不知道那几个平常不做作业的孩子们今天是否完成作业了才去玩的??想到了东东,想到了另外的几个玲,想到了过去的他---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想到了那个在高中时认过来的小弟霄,想起了那几个我要给予报歉的人。还想起了自己种在院子里的那几盆花,还有那几条存放在小妹那里的金鱼和一只小乌龟,想起了一切要想起的人和事。于是,我放弃了自私,放弃了自我享受,放弃了那种飘摇的冲动!关上门,冲了一杯清咖,像往常一样,呆呆地看着窗外--用相同的方式感觉着暴风雨带来的激情。耳边突然想起了刚才下线前屹在网络那边淡淡地对自己的嘱咐“晚上冷,多穿一点衣服……你早点去睡哪,雨下的那么大。”做为一个理念比较悲剧性的女人,被像屹那样优秀的男人所爱着所关心着,我想我是幸福的,至少在爱情面前!虽然我无法去像恋爱中的女人那样承受着这种爱,因为可怕的是我由始至终爱着一个让我厌恶的男人。
暴风雨的午夜,我那决不妥协的感情给了我无法越逾自我的阻挡,虽然在窗外下着大雨,但是当我想起了屹的温柔,想起了爱的启示--心境平静的出奇!面对刚才思想的游荡,我对我自己轻轻地说了一句:“放纵--今夜,绝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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