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陪大头的最后几天,只能隔特护病房的小窗望进去。天气很好的下午,阳光照在雪白的床单和绷带上明亮刺眼的。我突然有种错觉,觉得大头的灵魂随着光线,发散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擦过我的耳旁,发出咻咻的声音。我回过头,对峰说:“你听到了吗?大头的灵魂飞走的声音。”
峰把蹲在窗台上团成一小团的我抱下来,送回家里去。我不反抗,只是看他的眼睛,请他相信我,我真的听到声音了。
没有人相信我,我于是也不告诉他们我看到大头灵魂的样子。之后的几天我都很伤心,当我明白他的灵魂像光线一样发散时,我也明白了他也像光线一样直线传播,去了,就不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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