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兩日了,咽喉部的疼痛愈掩愈劣,炎症借助著風感症狀肆虐的蹂
躪著自己,甚至与人説話都像是憋足了口氣似的,囈語得讓人生蹺。
其實醫生不是忘了告訴過,扁桃體腺的手術切除,並不會給你減輕所
有的痛苦,至少你用遺失一件東西來換取一些病痛的輕鬆,少了道機
體抵禦的防綫,是的確虧大了。好像,我連現在何時開始生病的預兆
都感知模糊了,有點做夢的印象。
咽喉症屢屢發作,好像已經抵達可以容忍他的地步了,遇到工作繁忙
或者勞累,他就會翹班。而只要不是達到發燒的威逼籌碼狀,都得有
勞和他打一陣持久戰。
好像對一切什麼、都不方便去在乎。四十五公斤的体重,還有一张蜡
黄的脸,晚上做一堆尋訪八輩祖宗的僻遠旅地的事。
愛在紙上寫畵著,不老實,此刻的字一定有些歪歪斜斜,「旅行喜歡
去心中的桃花源,沒有浮躁、濃濃民族鄉情,孤獨悲傷的小鎮,純自
然的風景,我想用一張很大很大的底片把它們全部包容」。
人在病痛中縂會不記起身邊的事務,轉而有些内心底層的願望會浮現
,像個夢,但掐指又會很痛。神魂顛離的病夢中,我帶著輕鬆的履步
,又來到了那條溪水邊,只有在夢中才有的自由。
匈牙利吉普賽味道的表現,主奏彷彿是它們自由卻散漫的心情,但在
不同載體上,譬如音樂的呈現上卻是悽美自在的。自由如吉普賽人,
他們的本原是樂觀不渙散的,相對試問,譬如在我現在的病患中,又
是何種呈現呢?
我想,還是自由的。因爲,自由的定義是,可以做夢,並且毫無牽絆
的去完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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