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营业厅里,外面天已经黑尽,今天又要加班,恐怕又不能回家,还不知道住在哪里。讨厌每个月月底这几天,总是有很多事必需处理完。有人问为什么每次总是我在加班,我只是笑笑,什么也不回答。这个世界上本就有很多的不公平,不想为自己争辩太多,有时候即使争辩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还不如这样沉默着。当然也许终有一天我也会爆发出来,可那一天很遥远,遥远得我看不到。
姐姐要走了,她要离开这个城市,本来我曾经答应过她无论她去哪里我都会跟着她的,可是我没有实现我的诺言,只因为我要履行我对另一个人许下的诺言。姐姐说做事情不要心太软,老是替别人背黑锅。我总是为了不相干的人而遭受责骂,可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好多人都要离开了,我却只能静静的在原地呆着。我曾对老大说过,如果迟早要分离,我情愿从来没有相聚。我真的怕极了孤零零的感觉,特别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对你很重要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你。我很害怕,于是想找酒喝,可是我连找一个陪我喝酒的人都找不到。陈坤还对上一次我一边喝酒一边吃药的样子心有余悸,他说我那时候简直是在找死。可是我没有找死,我从来不想找死,我只是在等死,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在等待死亡。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曾写过一句话——死亡并不是在生的对立面,它是生的一部分。好像是这么说来着的,记不太清楚了。
姐姐要走,陈坤要走,向冬似乎也要走……还有婆婆,她病得那么严重,每个看见她的人都说她只是活一天算一天,我不敢去看她,我怕我越是在乎的,就会越快的离开我。也许我不去看她,她就会活得好好的了。
我不能掉眼泪,即使在喝醉酒的时候也没有掉,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一些人在我面前哭,什么也不会说。心里难受时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些,可是我,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