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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停的变换季节,时而雨时而晴。心情也莫名其妙的跟着起伏不定。走在路上,能感觉到自己的焦虑和烦躁。而连续两日清晨和他无言的争吵更让我觉得累。其实我知道是我自己莫名其妙,可一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触动了心里的某根弦才会这样的不安和伤感,只是在昨日清晨,血从鼻孔毫无预料的流出来的那一刹那,我的心,感到剧烈的疼痛,深入骨髓的痛。站在尘土飞扬的北京街头,我忍不住,放声的哭泣。
其实此刻,我多希望,有一个温暖的拥抱给我,给我力量,给我勇气。可惜,没有人,没有。而我只能紧紧的抱住自己,不停的对自己说,挺下去挺下去。
于是,我就这样一直自言自语的回到了家里。
房子里空无一人,他在上班,我在放假。房子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寂寞的呼吸声。鼻血还在流,我试着仰着头来阻止他的继续外泄却几告失败。于是,在鼻孔塞了一团纸后就不再去管它。自顾自的洗葡萄吃。直到我突然低下头,才看见乳白色的地板砖上滴满了血,衣服上也是。我看着它,感觉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这么刺眼的红,让我想起曾经熟悉的场景,也是白色的地板砖,只是,只是血不是由鼻孔而是由手上流出,我看着血从手滴到地面上,滴答滴答,那样轻快,每次落到地面上都溅成一朵漂亮的小红花。我记得自己当时在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因为突然觉得轻松。内心背负了太多的伤痛和绝望,对自己的身体,早已经不再在乎。看到血液的流动,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无常。我知道,只有血是自由的,它不受我的身体也不受我的思想的摆布,所以我觉得快乐。
所以我喜欢鲜血。
经过将近半个小时的仰头,我的鼻血终于不再流出来。揉了揉发困的脖子,我开始擦地板,然后洗衣服。因为刚刚的流血,我已经开始觉得有点发虚。可是仍然坚持洗完了衣服。然后,乖乖的躺到床上休息。
黄昏的时候,好友打电话来,然后一直哭,不说话,我诺诺的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能明白她心里的难过,只是无从安慰。去医院拿掉孩子的那天是我陪着去的,我亲眼目睹了痛苦的全过程,痛和眼泪纠缠始终,我却一直无能为力。都是为爱愿意付出自己的女子,所有的道理和道德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看着她苍白而空洞的眼睛,所有的心疼和谩骂都说不出口。我知道,因为爱,她坚持着,可是也因为爱,她也一直在受伤害。为了她口里所谓的快乐,自己一直在忍受着,却不知道,快乐于我们,从来就是一件奢侈而短暂的东西,我们总是会为些微的快乐付出惨痛的代价。
皆因我们都太贪心。
皆因我们都怕寂寞。
我们,都是,寂寞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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