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先生在那篇《有些人》的文章里提到有些人他们的姓氏已经遗忘,他们的脸却会在脑中恒常浮现,像晴空,整个雨季中我们不见它,却清晰地记得它。
她,念叨起自己的代数老师在进考场前趴在地上教她做数列的事情,她说,她已经记不清楚老师的名姓,但是她始终记得老师趴在地上的那个样子。
她的经历,让我想起自己高中时的代数老师。记得很清楚,那个个子高挑却有点跛脚的脸色始终很苍白的姓杨的教导主任,曾经是我高中两年的代数老师。也许,是初高中脱节;也许,是天性对代数的惊慌失措;也许,老师过于高深莫测。两年的代数课总是在茫茫然中度过,记得的也仅是老师那张过于苍白又没有表情的脸。
那时的数学考试真得很难捱,试卷发下来,看到分数总觉得脸红到发烫,久久难于平复。而,老师会一个个叫到站起来,让我们像做了错事的孩子那样罚站。
直到高三那年换了一位代数老师才得以消停。感觉,自己很对不起当年的老师,毕业以后再也没有碰代数书,所有的当年的记忆已经空白。很多的人,到最后,连说声抱歉的机会也没有。
有人说,当记忆的闸门被打开的时候往往是变老的时候,在慢慢变老的路上仍然有那么多比较生动的记忆又何尝不是一件让人倍感幸福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