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阿森,定于千禧年元旦结婚。新时代新情况,婚礼分成了两部分,阿森和小苏这对新人报名了由团中央在北京组织的千禧夜全国性集体婚礼,回来后,元月八号再在家里举行传统的婚礼。
作为好朋友也作为老大哥,我主动请缨,担任阿森婚礼的总策划与大内总管,也给他们的父母立下了“军令状”。北京的庆典咱说不上话也插不上手,只安排了送站与接站的活。家里的事虽然主要人员不在家,可是我的团队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状态,按照设计安排,一步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婚礼前的那几天,我几乎天天盯在他的家里。
好朋友阿森要结婚了,我该送点什么礼物呢?征得阿森的同意我决定请欣民给他画一张紧扣结婚主题的画作,阿森他俩当然对这个礼物很高兴了。因了我的关系阿森和欣民也早就认识了。
在这几年前,我在我单位门外的集上买过两棵发财树和两棵橡皮树,经过我那几年的精心打理,已经长得有模有样了。尤其是那俩发财树,因为我的手工盘得不那么地道,按老杜的话说,倒像是自然盘成的了,很真实。
最初阿森的婚房还没有什么绿意,他便惦记上了我的那四棵树,好吧,难得老弟欣赏,拿走两棵。说道欣民给他画画的事,我在显摆的时候,让阿森发现了我给亲戚早已备好的欣民画的一幅仕女图。阿森一把夺过,不等了不等了,这幅仕女图就很好,拿走了。看看,都是这样的做派。
婚礼前的那几天,我就在阿森的新房里守着,有的好友等不得婚礼现场,提前一两天就来送礼物或礼金了。头天上午,老杜送来了一幅字,是老杜的好朋友帛书书法家老秘(bi)书写的四个大字《日升月恒》。大家一起忙活,当场挂了起来。
我知道小巩因为个人的要事不能参加明天阿森的婚礼了,赶头晚的车要回东北去,可是,不管怎么着你的有点意思吧?下午,小巩急火火的赶来了,手里拎着一串通红通红的干辣椒,他说是刚从农贸市场买来的。我们几个人稍作整理,便也挂了起来。哎?你别说,在迷人的灯光下,这一串干辣椒你还真说不出是什么风格的艺术作品。不管怎么说,通红通红的就透着喜庆,也预示着阿森红红火火的小日子就此开始了。当然,酸甜苦辣,也在日后等着他呢。高!小巩高!不愧是山大中文的高材生。
阿森小苏的婚礼准时在处于闹市区的金帝利大酒店举行。酒店的二楼周遭是雅间,中间是一个大厅,除了双方的老亲戚,和一些特殊客人,几乎所有年轻人都愿意在大厅里落座,一来敞亮,二来歌舞才艺展示可以当场发挥。开始踩点的时候,这里的音响、视频系统效果怎样?首先满足了我这个发烧友的要求。事先也与婚庆公司的人磨合过了。
新娘小苏的几个同事有的在她单位的团委或工会工作,其中就有那么几个还是文艺青年,有的还是齐鲁晚报的通讯员,他们听说齐鲁晚报的要员支总必须来参加这个婚礼,就纷纷要求小苏,也来参加。这样由小苏单位的工会主席带队,也代表新娘单位的领导发言。几个小男女,就为了一睹他们心中的大神,小支的尊容。我特别给他们这一干人安排了一桌,并吩咐小支来关照他们这一桌席。(事后,听小苏说,她的一个闺蜜仰慕支少已经多年了,那天,她这个小通讯员,竟然由报社的老总亲自陪酒,就坐在她身边,激动得小心肝儿砰砰乱跳。)
酒宴还没过三巡,歌舞才艺就开始展示了。当然,我这个美声男中音绝不会示弱,几支歌后,不知怎么着,整个气氛就烘托起来了,年轻人比着个得上阵,狂放的新潮的舞姿,最新近最时髦的歌声此起彼伏。只见支大少爷夺过了话筒,高歌一曲,仍不过瘾,单膝跪地紧接一曲,就地竟然打了一个滚儿,爬起来继续唱。惊得小苏的那几个年轻同事目瞪口呆,他们心中的大神,咋会这样呢?要知道,小支那时候在全国报界已是很有名气的人物了。但我心里明白,虽然小支的工作事业很成功,但他也仅仅是阿森的同龄人呢。不是在小支结婚的那天我还是带头闹洞房的人吗?
我不知道小支给阿森行了什么样的喜仪,但我敢说,就凭这一个就地打滚儿就够哥们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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