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灯彻夜亮着,倾身在并不虚妄的等待中 。
静寂的潮湿湿的街道。 雨点飒飒飒飒地跳跃,似乎数芭蕉叶子最为迎合,那些金银花啦,绿萝啦,竹叶、棕榈,木瓜叶子啦,以各自不同的音调,或慵懒,或细密,或矫情,可任怎么鼓噪,都摇滚不起来。
楼下有个青年男子,著长衫踩布履,举一把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雨伞,不紧不慢,在秋雨中走过,似幻影一样。白日里,也曾见过他,是出家人哩!为什么?不为什么!不为什么为什么?这是别人的自由呢,似风若雨,从来处来,往去处去罢了。
有夜,真好!所有的真相,都蒙上了轻纱。有落落细雨的夜,更好,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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