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北方的朋友寄来北方的花种,俺挑其中一样未名的,撒种在办公楼下一隅空地,等待它错季的“春天”。让人惊叹和兴奋得是它居然一天一夜间就发芽了!但这之后,这花苗儿仿佛因为自此唐突出世,且在全然不为自己所熟悉的时空和地界,而一直处于彷徨和犹疑之中。迟迟60多天里,它长了不过30公分之高。枝茎形态或曲尽衷肠,或匍匐贴地蛰伏。看着这似相识又不曾相识的样儿,俺暗自琢磨:应该是格桑花没错?
这不!周一上班大清早俺发现,上百株绿葱葱的枝干中,羞羞怯怯地,有三朵粉嫩的小花儿藏匿着:还真是格桑花儿呀!若不是俺时常地查看,几乎发现不了呢!因为它开得那么、那么小,不过指甲盖儿大小,与它北方的娘相比,这身量,差别也太大。但小是小到了“袖珍版”,八个花瓣儿却一片儿都没少,让人更加心生怜爱!若说,还真是难为它们了,今年八月、九月的南粤,或暴晒、或暴雨、或台风“妮妲”呼啸而过,花儿你真真、真真不易,硬是撑到了花期!在这些等待生枝开花的日子里,谢谢你带给俺祈盼、欣喜和感叹的心情。
离开故乡,你懵懂如斯,开成指甲盖儿这么大绝不会是你的初心。你的灿然,唯有北方的天空才懂得,对吧?
——若要有个诗人在这里,会怎样地揣摩成行,怀想连篇。 换作个俺,不过就此“嘀嘀”、“笃笃”,如是罢了!莫非,朋友在远方、花在远方,诗,也在远方。远着远着,千万、千万,不要就不见了!
早上公司领导出去开会或者办事什么的去了,俺偷会儿懒,说些个无关风月的花事,皴染一下自己的心情。
2016年09月30日11:43 [补记]
初夏(顾城25岁时候的诗)
我脱去草帽
脱去习惯的外鞘
变成一个
绿色的知了
是的,我要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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