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了些恨,这越来越明显与确实。有太多的文字与劝导说多些爱来,多些向光明处的看,多些忘却。无耻与哄骗的生机盎然,自己没法子不说那些说道与劝导是扯淡。
风轻云淡虽不曾正经来过,此时却是去了,眼下正是狂风和着黑央央的云在狂欢。
这些恨于2月7、8日发了芽,也于2月7、8日钻了出来。是“春天”到了,这无耻与哄骗借机肆虐,还是这无耻与哄骗的疯长成就了这样一个季节?无力回答,只能如此地问一下自己。
就这两天吧,自己竟然也比往常多了许多的无耻。不再顾及体面,也抛弃了那点儿仅有的又大半是装出来的风度,鄙视、嘲讽、攻击与谩骂从体内向外而去。
6日,和果儿看了晚场的《老炮儿》。看它是因曾经看过《阳光灿烂的日子》。这两部电影给自己的感受只有一个:编剧、导演、制片人拍这样的影片的底气来自哪儿。感受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自己有时能说得清楚,另一些时候却回答不上来。倘若他们是有些情怀的话,对这样的情怀自己是鄙视的,同时,也鄙视产生出这种情怀的那种优越感。
林子一时登不上去,先把这文字写了下来。面前放着穆旦写于1942年2月的诗《春》。
2016年02月09日09:32 《春》——穆旦 写于1942年2月 [补记] 绿色的火焰在草上摇曳,
他渴求着拥抱你,花朵。
反抗着土地,花朵伸出来,
当暖风吹来烦恼,或者欢乐。
如果你是醒了,推开窗子,
看这满园的欲望多么美丽。
蓝天下,为永远的迷迷惑着的
是我们二十岁的紧闭的肉体,
一如那泥土做成的鸟的歌,
你们被点燃,却无处归依。
呵,光,影,声,色,都已经赤裸,
痛苦着,等待伸入新的组合。
——1942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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